薛蛮三番五次连呛冯良。即便是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个大活人。冯良终究是忍不住了,喝叱向薛蛮。
“到底你是将军我是将军!你多次忤逆本将军到底有何居心!别以为仗着在军中有些威望便能与本将军争执。你得知道,这定夷关我才是老大!”
冯良双目中直欲喷出火来,狠狠瞪着薛蛮。
反观薛蛮,则早就受到孙连山的嘱托。眼前这一幕,也是他想看到的。他不急不忙地回道:“冯将军,我自然不敢忤逆你。只不过,属下看你经验缺乏,只是想提醒你几句而已。千万别在招惹了沙匪的同时,又惹怒了边关的百姓。你也看到了,沙匪想杀进关来十分容易,说不定哪一日触怒了他们,他们就直接杀到了将军府上……”
前面那些,冯良没太听进去。唯有最后一句,说不定哪天他们直接杀到了将军府上。等他哪天从睡梦中醒来,沙匪直接持着刀兵,将他脑袋给砍下来……
一想到这里,冯良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他猛然想到,自己来边关是为了捞油水而来的,不是为了送命的。现在,似乎有些违背他的初衷了。
“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一众将领纷纷说道。
冯良开始变得有些烦躁,摆了摆手:“那就派人日夜守护在长城破损处,一定不能让沙匪再轻易入关内了!”
“噗!”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便传来一声笑。
冯良不善的目光扫过去,那人立即解释道:“或许冯将军不清楚,这边关长城绵延不知几万里。或许我们的辖区只有那几处破损的地方。但其他辖区呢!这边关长城建立超过百年,经过风吹日晒雨淋早就出现多处破损的地方。谢飞鹰所率领的沙匪从这里进不来,可以从其他地方进来。所以……派人日夜坚守这个主意,怕是不行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
冯良被说地烦躁,语气也变得不像之前那般。
“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这项重任交给你们了。三日之后,必须找出解决办法来。”冯良抬起屁股来直接离去。只留下一军营的人,目露鄙视,悄悄谈论着。
孙连山目露鼓励地看着薛蛮,既然冯良已经离去,所以也就不避讳了:“阿蛮,做得好!”
“就是太便宜那家伙了。什么事
不用干,全推给了我们!”薛蛮尚且有些不满。
孙连山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军中一系列事宜还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若是有他插手,反倒坏事!”
一众人相继出声,开始谈论起重整定夷镇的事宜来。
————
傍晚时分,周家。
冯良狠狠咽下一口酒,脸颊泛红,面上皆是怒气:“你说他们这不是故意拂我的面子么!若不是当初柳大人曾吩咐我别惹太多事宜,这一干人,我全部废掉!”
周世豪在旁边听着,边点头边给冯良倒酒。
他一脸谄媚笑容,说道:“冯将军不必在意,这些人以前跟着胡定边跟了许多年。说到底,他们都是胡定边的人。将军你刚来不久,在此根基不深,被他们联合起来反抗,也是相当正常的事。”
“不过,将军你大可不必担忧。将军你才是这定夷关的官衔最大之人。他们即便现在反抗你,可等到您根基深了之后,再惩治他们。到那时,您再将现在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周世豪一番话后,冯良顿感十分有道理,狠狠咽下一口酒后,目露光芒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就是这么个道理!”周世豪伸出大拇指,赞叹着。
与周世豪聊了半晌后,冯良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们边吃边聊,越发感觉到周世豪才是知己之人!
酒到浓时。
周世豪见时机差不多了,眼珠骨碌转着,故意向着冯良敬道:“我听说,冯将军你近来有些不顺呐。”
“有这群人在,我自然不顺!”冯良心中想起了薛蛮那张脸,恶狠狠地说道。
“将军,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哪个”冯良抬起眸子,不解地看着周世豪。
“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