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管人家的事吗”
白若笑容一散,李西来再闻不到分毫幽香,蓦然院中刮起阴风,风势极烈,掀翻房头不少青瓦。
幸好这处宅院,乃是城中角落,十分幽静,方圆数里并无人家,不然这等异象,瞒不过他人耳目。
李西来张英合两人于风中凌乱,忙找了根圆柱,以避风势。
张英合担心处于正面的张守玄,再望去时,只见张守玄淡然座于风中,须发皆不见起伏。
他身旁三尺之外,飞沙走石,而张守玄三尺之内,却分毫不见风息。
白若目光稍稍凝重几分,“原来是暗劲小成,但也不够格跟人家对敌!”
说罢风势再烈三分,上下摇摆的房门经此一吹,‘咯吱’一声,半截房门离了门框,余剩下半截吊在框上,抽搐般的狂抖,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看那模样,似乎再过几个眨眼,就将离体。
房内一众太极门弟子,欲出门相助掌门,只见四五人手拉着手,艰难移步。
最右边一个弟子一时不慎,手里一滑,身形立刻暴退,撞在墙壁上,击落一层土石,不省人事。
张英合连呼道:“尔等速速躲好。”那些弟子如释重负,俱都小心翼翼移步,扶起那受伤弟子,正想回房躲藏间,那房门终于支撑不住,离了门框,好巧不巧,朝那些弟子砸来。
声响过后,留下一众弟子哭嚎,虽然未出人命,但被木门正砸中的几人,已是受了断骨之伤。
张英合无奈,于风中缓慢步行,相助那些弟子躲藏。
李西来在木柱后暗自咋舌,这白若随便招阵风都有这般威势,看来当初白君偷袭成功,实在侥幸之至。
又或许七窍玲珑实在不凡,光子驾驭白君之后,便能和白若分庭抗礼。
外头风势如何猛烈,张守玄毫不在意,盖因他周身三尺之内,一丝风息也无法透入。
白若难得收起妩媚之姿,小脸认真,呼唤阴风,片刻,风势再上层楼,同时变得森寒,似乎要将人冻僵。
柱后李西来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喷嚏,炎热天气,他只感觉冰冷彻骨。
张守玄淡然一笑:“够了,你这阴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伤到老夫一根汗毛。”
白若瞥了眼李西来,风势不停,其中森冷却撤了个干干净净。
张守玄一笑,白若此时乍然抬手,隐约可见一抹亮晶闪过,数之不尽的暗器,借着风势,迅速袭向张守玄。
张守玄面色不变,他身子甚至都不曾动,就这么坐在原地。
那些亮晶暗器袭来,靠近张守玄三尺时,仿佛碰上坚不可摧的玄铁。
‘叮叮叮’只闻密集的碰撞声,却不见暗器的真容。
李西来眼睛一眯,细细看去,张守玄身周三尺空间,仿佛成了个无法破开的铁块。
而白若,则是用一种极细的针状暗器,孜孜不倦的要将这铁块扎穿。
暗器的具体形状,就连李西来也无法窥见,盖因有风势相助,那暗器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李西来毫不怀疑,如果是他,在白若这种暗器面前,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将被扎个透心凉。
两方相持良久,风势大缓,显然是白若有些不继。
微风刮过,送进异物,李西来满脸古怪,从嘴巴里捻出异物。
却是一根洁白的毛发,两寸长短,比人身上的汗毛,还要细三分,隐约的幽香,从其上传来。
李西来暗自腹诽,白若一直用这种招式,有朝一日,会不会成为只秃毛狐狸精
白若望着张守玄,方才她的狐风针居然毫无作用,让白若有些讶然,初入暗劲绝对挡不住这招,只能避退,小成者应付也会捉襟见肘,小老头却如此轻松,难道是大成白若眼里有些不确定。“暗劲大成”
张守玄道。“念你精灵修行不易,老夫给你一个机会,回深山苦修,勿要再行害人之事。”
白若瞥了眼李西来。“大成又怎么样,人家难道还会怕你休想拆散我和官人!”
白若频频示好,李西来躲在柱后一言不发。
张守玄面上淡然不见,微有怒色。“死不悔改,怨不得老夫……”
张守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