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赵匹的婆娘听到这话,气息一滞,沉默良久没有声音。
半晌,赵保道:“太公传令,谁能捉到那恶虎,便放过那一家,是我没用。”
赵保声音有些哽咽,那种白虎,实在不是人能捉到的,他一看见那身影,肝胆已裂,谈何去捕捉?
那婆娘搂住赵保。“咱们再生一个。”
赵保登时大怒,拍开他婆娘的手。“混账东西!就这么放弃彪儿”
他婆娘目光一动,望向隔壁。“那还能怎么办”赵保不语。
婆娘道:“既然想都想了,就别妇人之仁。”
“我……于心不安。”赵保似有些挣扎。
“当家的,都随你。”他婆娘说完,翻过身便睡了,赵保徒有叹息。
隔壁的李西来听到这话,还得了当即叫醒光子。“天亮了”
“嘘,赵保欲对我们不利,赶紧走。”
光子缩在李西来怀里,两人再等了接近一个时辰,待听到赵保房内的鼾声时,两人偷偷穿上衣服,出了门。
走上小路,李西来面有惊色,夜间的赵家庄是另外一番景象,处处都有庄人巡逻,简直更甚佛山城戒严时。
李西来暗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怪庄”
凭借远超常人的目力,李西来心中一跳,这庄上夜间不仅防守严密,更是家家户户都养了护院的土狗,他们两人想要离开不被发现,简直比登天还难。
踟蹰之间,庄子侧边的一处大宅里,传来几声惨叫,那是赵太公的大宅,听到这声音,巡逻之人,无不脚步顿住,投去目光,面上满是担心,就像看着自己的血亲在受苦般。
趁此良机,李西来摸到庄门处,隔着数百米,无奈便停下脚步。
此路不通,白天无人的哨楼上,此刻有人看守。
“怕是个贼窝!”李西来骂了两句,不敢冒进,又等了许久,庄门只见有人换班,不见有人偷懒。
不觉天色将明,情急之下,李西来带着光子返回,悄悄翻进了赵太公的宅院内,进了柴房。
下人生火做饭,不时闲聊,“今年轮到赵保家了吧,就在今天,真是可惜了,赵彪这孩子,是个顶梁柱。”
“可不是,别说赵彪了,前两年的赵丹,打了头狼王,还不是认了命,唉,真是老天没眼,造孽啊。”
“别说了,要不是赵太公一家保着这里,赵家庄早就不存在了,都是应该的,应该的。”妇人偷偷拭泪。
不久,有人进来传令。“都出来,赵保带着儿子来了,所有人都来迎他,让他走得体面些。”
两名造饭的妇人便离去,李西来带着光子出来柴房,胡乱吃了些灶上的饭,小心潜进赵家大厅旁的房间。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赵保带着赵彪到了,上首眉目须白的赵太公请两人落座。
赵保面色平静,只是眼底,有着难以割去的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