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建国惊骇的目光中,同一时间,吴志连开八枪,不分先后响起的枪声,不分先后响起的子弹碰撞声!
“百中对弈!吴志已经到了对弈之巅,成了世间最强的棋手,弈子如睁眼!可自动步枪的威力,又岂是手枪能够比拟吴志,你太大意了。”想到下一幕吴志不慎受伤,被乱枪打死的场面,王建国心下复杂难言。
然而下一幕,却让王建国呼吸一滞,二子相争,俱皆陨落,这,怎么可能
不待王建国思考,吴志再举其枪,见识到方才宛如妖术的一幕,场内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而被他枪口瞄向的那一方,几个当事安保踉跄倒地,只有一个神经迟钝的大个子,仍呆呆站立。
那人反应过来,见妖人枪口瞄准自己,不禁心中大急,而瞥到吴志那猫戏老鼠的目光,大个子心底涌现几分怒意,停顿一秒,吴志仍然没有开枪,大个子已经拔枪在手。
在吴志饶有兴致的目光下,大个子扣下扳机,吴志如同复制,两声枪响齐头并进不分先后。
二子厮杀,可结局是注定的,毫无悬念的!同样的子,却不是同样的棋手,对弈之巅的吴志,是棋中圣手,大个子是个什么不过一庸碌的棋手,即便占据先机,也逃不过必然的失败!
‘啵’一声枪响,棋圣之子,对弈之后,竟然,还有余力
眼睁睁看着这颗弹丸,印上自己眉心,轻轻叩问自己的头盖骨,将门户撕成一块块碎片。
鲜血留下,子弹落下,大个子双手捂头,痛声惨嚎,他不像那主持人,死得干净利落,带着余力的棋子威力不足,只是击碎他的头盖骨,没有彻底带走他的生机。
如果生机是条河流,头盖骨便是拦截的大坝。
吴志的棋子本是如同曜日,落入河流,瞬间摧毁大坝,也在瞬间蒸发一整条河流。
而现在,吴志的棋子,只是一包炸药,在大坝上炸出一个孔洞,让河水渐渐流干。
绝望在于,这个孔洞,无法愈合,无法修复。
“弹闪……弹闪……”悲嚎之声,王建国恍若未觉,他口中喃喃自语。“不对,差了三分……”
众人狂退三步,吴志哈哈大笑:“一群垃圾。”
吴志转身奔行,似要离开,现在一手枪术,众人被其所慑,但回神之后,他面对这一群人,也没有胜算。
吴志速度极快,便要离开会场,王建国见此,连忙追上,前行中的吴志察觉,狠戾笑容浮现。“王建国,挺机智啊!听说你生了个女儿”王建国一言不发,只是速度陡增八分。
“你们这些安保,干什么吃的,他是个屠夫,他在杀人,你们连枪都不敢开!”
一切说来繁琐,其实不过十几秒,李西来从洗手间走出,眼里满是错愕,而责斥声同时响起。
“你……你你,就是那警队的队长是吧还在上厕所,人都跑了,你怎么不吃饱再出来”
挂着会场负责人牌子的中年人,指着李西来大骂
李西来眉头微皱,一枪打破他的鞋面,露出个穿着粉红色袜子的大脚趾。
“开枪…打我我……”
中年人面色陡然苍白,这一枪击破他的伪装,让他屎尿齐出,作呕的气味隐隐飘来,直叫李西来皱眉更紧。
“完了,都完了……”中年人倒在地上,他环视四周,见到那些死去的人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脸上渐渐死灰一片,他知道,他承受不起报复,他现在可以说还活着,也可以说,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