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兵被吓得当即一动不动,他斜眼用余光看着雷震云,心里却有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没开枪难道是没子弹了就在疑惑之时,他却发现雷震云向他指了指那具刚被刺刀扎死的同伴尸体,又作了个用笔写东西的动作。
鬼子有些发懵,他没搞懂雷震云的意图,但雷震云顶在他太阳穴的枪管却使劲杵了杵他的额角,又用手指了指那具尸体,这个鬼子兵疑惑的看了看雷震云,就迟疑着走向同伴的尸体,雷震云顶在他头上的枪没离开,但另一只手却拽过这个鬼子正拿着的三八枪,顺手刺进这个鬼子肋下腰腹。
不用驳壳枪,是因为怕别处的鬼子听见声音,鬼子们没人用盒子炮,所以这个枪声一响会让对方警觉的。
这个鬼子没想到雷震云会这样下手,他闷哼一声捂着伤口刚刚坐倒在地,雷震云已经双手握着三八式把刺刀顶到了他的喉头,他单手持枪刺的鬼子肋下,所以这一刀没扎太深,鬼子虽被伤了内脏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他惊恐的看着雷震云,完全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一种羞耻感却从心头升起,这让他马上想起了从前,自己孽杀那些中国百姓时的情景。
绝望的日本兵只觉得喉头一凉,然后就是一阵剧痛传来,鲜血如同喷泉一般飞扑了他一头一脸,雷震云没打算孽杀这个日本兵,虽然手上也算杀人无算,但还真他没这个孽杀的习惯,扎喉头是怕这个鬼子兵叫喊声太大,为了让他死得痛快点,雷震云还用刺刀重重往边上一拉,将他的半边脖子完全豁开。
巨大的伤口让这个鬼子迅速死亡,雷震云这才回头看了看那个国军战士,他的脚烂了,如果在平时到还好说,但现在的雷震云顾不上他。
那个国军战士坐在地上勉强一笑道:“兄弟,留个名吧,好让我临死前有个念想。”
雷震云看了看他的双脚,扒下鬼子穿的一双胶鞋,又把鬼子的急救包和一支三八式放到他面前。道:“你不见得就活不了,在这等着我,如果两个小时之后我没回来,你就自己逃吧,记住这种草,嚼烂了用绷带缠到脚上,一天最少两次。”说罢抓起身旁的一把草药递到这个士兵面前。
这个国军战士迟疑的接过药草,眼看着雷震云要走,他赶忙喊道:“谢谢兄弟,我叫田立冬,你留个名啊,给我留个名。”
雷震云回头一笑道:“我叫雷震云,你别丧气,我感觉咱俩都不会死在这地方,我的感觉很灵的,还从来没错过呢。”
要给他打气呀,这个国军同袍已经有颓废的求死心理了,雷震云曾经带过的新兵中有很多都出现过这个情况,如果不给他们打打气壮壮胆,他们通常都会死在这一次战斗中。
战场上是个奇怪的地方,最容易死的通常都是最怕死的和胆子被吓没了的人,那些个敢打敢冲的反而能活得长久。
接下来的就要靠他自己了,如果自己能有命回来找他,这段时间就要靠他自己熬过来才行。
雷震云将两把鬼子的刺刀带鞘插进自己的腰带,就又开始顺着声音寻找,一手抵肩端着盒子炮,一手横了把刺刀架到盒子炮的枪管下,他又听到声音了,是很轻微的呻吟声,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雷震云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