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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下子蔓延开来。
花砾抬头瞄了还有许多埋怨没有说完的重筑,摇头示意不要多说,低声道:“看得出主子现在有心事,你还是不要多嘴了……”
重筑皱紧了眉头,但还是很听话的闭上了嘴,倒是要等等看溪叠下面要说什么。
‘滴滴答答’……
然而雨势渐大,逐渐加强的风力将雨水吹到长廊之中,打湿了溪叠随身的衣衫。
溪叠都没有再开口。
这……怎么看都是有心事啊!
重筑等不及了,不管是雷区还是永噬,手头上还有很多国事要处理。
不过,正因为如此,这才更加让人在意溪叠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向来以国事为先的人竟然会不顾正业,一脸惆怅的发愣,这……
“主子……”花砾突然开口了,比重筑更加的着急。
作为女人,花砾能清楚的感觉到溪叠是因为什么。
溪叠闻声轻叹口气,像是将所有想不通看不透的问题,经由这股浊气呼出了体外,潸然看向二人。
“我已经下命让流冰阁全力解决永噬之事。至于雷区与逆龙塔,你们两个和血祭暂且过去看看,若有异动,便回来向我禀报。”
自始至终,溪叠苦笑着说,以前那个释若安然的帝王,现在却更像个男人,有着是人才会有的情绪,黯然于色。
重筑点头:“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办……”
“主子,您可知道猾欠会去哪”花砾不让重筑多嘴,自己倒是刹不住车了。
提到猾欠,溪叠也是在回到千王城后才发现,他竟然没有跟着一起来,以为会跟着花砾等人一起过来,结果不知所踪。
溪叠摇头:“不知。”
“那您这几日……”
“花砾,在你眼中看来,我是个什么的样的人”
溪叠突然这么问,可让花砾与重筑好生吃惊。
两人一愣,但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回答会让溪叠的情绪或变好或……更糟,顿时相对无言。
“主子,您何以这么问”重筑低声反问,不可置信。
溪叠眼神突然暗淡,像是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违和之话,急忙摇头:“罢了,方才是在自言自语罢了,你们无需在意。按照我说的,下去吧!”
“……”
看吧,又来这一套了。
溪叠是王,因此总是将坚强的一面示人已经是习惯,而溪叠没有兄弟姐妹,不管发生了什么,也无人可倾诉。
曾经重筑花砾认为这般坚强如铁的男人不会被任何情绪左右,可眼下情况看来,溪叠终究是个人啊!
“主子,您有什么困扰不妨跟属下说,虽然不一定能帮上您的忙,但至少说出来会轻松些。”花砾小声的道,溪叠这样,着实把他们吓坏了。
若是不问清楚就这么离开,可能随后就会后悔。
重筑也急忙道:“就是说啊。主子,您就说出来吧,这样吊着我们,真心生不如死啊!”
“……”
“主子,莫不是因为……女人?”
花砾只是察觉到了这种气氛,因此随口一说。
然而,溪叠那些许而又短暂的失神,没有逃过她的法眼。
果不其然,竟然真的是因为女人……
重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说到女人,能想到的除了鲤笙还有谁。
语调也不由自主的低了几分,“主子,您不说一声就消失,不会是跟那个叫鲤笙的女妖有关吧”
“……”
溪叠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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