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成功,要么死亡。”
说着这样话语的阮殷是那么的冷静和平淡,就仿佛她早已对这种残酷的事实习以为常似的!
严渊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阮殷,她的脸庞没有丝毫波动,那一双眸子被眼帘微微遮住,丝毫脆弱被她掩饰得很好……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伸手抚摸抚摸她的脸庞,但是还没来得及动手,阮殷就一个翻身离开了他的大腿,一下子落到一旁,在驾驶舱的狭窄下有些摇摇晃晃地找到了地方站定,随后便又双手叉腰,嬉皮笑脸地指着严渊的脸:“你这幅表情是怎么了一副快要哭了一样的表情嘛!”
“啊”严渊连忙遮脸、又摸向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哪有眼泪挂在自己的眼角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妮子又在口胡了,没好气地嚷嚷道:“我哪有快要哭了!”
“嗯,没哭没哭,嘻嘻!”阮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又摸向了那个暗格,她在这里飚船玩了大半天,已经将这个驾驶舱内部构造摸了个清了,“你说这些海军还挺会享受的啊!还知道藏点小零食在驾驶舱里面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暗格里面掏出了一包开心果,她高高兴兴地抱着这一包开心果,然后无比熟练地重新坐回了严渊的大腿之上,然后在严渊的身上舒服地蜷成了一团,美滋滋打开开心果的包装开吃!
“……”严渊嘴角微微一抽,他虽然软玉在怀,但是不知为什么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他翻翻白眼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把阮殷赶出去了,于是他伸出手来从阮殷的胸前穿了过去,伸进了装着开心果的布袋,从里面抓了一大把,同时随口问道:“这么说,你能在十九岁抵达地阶巅峰多亏了你身体里的衔尾蛇血统咯”
“嗯嗯。”
阮殷似乎很不满严渊抢她零食的动作,她估计是认定了严渊有色心没色胆,便极其护食地将那一包开心果抱在了自己的胸口,谅他也不敢伸向自己的胸口来抢食!
“那你其他的能力又是因为什么呢”严渊看着阮殷的护食动作,没好气地砸了咂嘴,然后一边吃着开心果一边随意地问道:“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嗯,百毒不侵、多次阎王帖、航海识路等等,这些能力也是因为衔尾蛇而得到的吗”
“衔尾蛇最为人接受的概念是‘无限大’与‘循环’,这也很好理解,而拥有衔尾蛇力量的人类便拥有了无限循环的力量。就拿我来作为例子吧,我体内仿佛有着一条水银之蛇正在首尾相连地循环着,而随着这一条蛇的循环,我的身体也开始了循环!”阮殷伸出了一只手指来在自己面前画着圈儿,“而这种无限与循环最终造成的具体表现便是我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死去又重生!”
“重生”严渊愣了愣,他再度低头仔细打量起怀中的阮殷,这只女流氓安静下来看起来也是一只软妹,哪里有死去又重生的样子,“你这活蹦乱跳得,哪里像是死了又重生的样子啊”
“我说的死去又重生指的是我的身体!我又不是真的死了!”阮殷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她随手将开心果往旁边一扔,然后将手指指向自己壮观的胸口,在严渊将注意放在她的山峦之前先开口解释道:“本质上,这其实是每一个人都会发生的情况!西方有一个典故叫做特修斯之船你知道吗”
“我爸给我讲过,记得是说……如果一艘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嗯,大抵是对的。”阮殷点了点头,“我在了解衔尾蛇的过程中从一位传教士那里听到过这个故事,如果你能理解特修斯之船的话,你就能十分容易地理解我身体的异状!普通人的身体就像是特修斯之船一样,身上的部分会不断替换掉!就像是你的这只右手,或许十年之后,你那时的右手与你现在的右手没有一个部分是相同的!人类的身体会不断生长、替换,最终甚至就像是特修斯之船一样完全更换一遍!而我说的重生,指的是这个过程!我的这个过程比普通人要快很多,而很多所谓的特殊能力,其实都是这个特质的延伸效果!”
“快很多”严渊好奇地问道:“快多少啊”
“百倍以上千倍以上我没计算过。”阮殷想了想,然后将那一包开心果重新捞了回来,“据我老爸说,一个普通人肉体完全更新所需的时间大约是十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