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黑着一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默默地拎着樱陨,抬手运起气刃鸣音,对着那根本不给自己一点面子的铁栏杆连剁了七八刀,把栏杆剁了个碎,然后目含杀气地瞪了一圈所有目击者,接着抬刀!
呃……不是灭口,他抬手几道精准的刀气斩碎了那些俘虏的枷锁,又一刀将自己脚上同样带着的枷锁也斩碎,这才看向阮殷,随口问道:“然后呢”
“当然是走了,不能在这该死的奴隶贩子们身上花费太多时间。”阮殷挑了挑眉毛,接着一把拉住了桑田哦小手,柔声安抚道:“桑田,姐姐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呀”
“好哒!”
桑田一如既往毫无戒心地说道,看起来高兴极了,而阮殷侧过去不让她看到的面庞却冰冷如霜,她冷冰冰地对严渊瞪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将手中的刀插回腰间,然后一马当先地走到了阮殷和桑田之前,准备老老实实当好他金牌打手的角色。
不过在老实闭嘴前,他还是先一步开口劝说道:“你不用这么生气,这不是还来不及发生什么吗小桑田也没什么事情……”
“不……算了,不用在意。”阮殷微微蹙眉,然后对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走吧。”
他们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楼梯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身后的奴隶们似乎还呆在原地,毕竟就算失去了枷锁,他们要想逃出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还不如看看严渊、阮殷这两个人到底能搞出怎样的事情来,如果他们能彻底解决这帮子奴隶贩子的话,那当然最好,如果不能,等他们闹出事情的时候再趁乱逃跑才是更好的选择。
而严渊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阮殷,老实说他也不想做这种会降低自己在阮殷心中的好感度的事情,但是实在是架不住自己好奇心泛滥啊!
——她至今为止的行为理由在严渊眼中都异常奇怪,如果说只是想救这位故人的孩子的话,在上面就动手就好了,就算动手救下小桑田之后,再询问刚刚的信息也就罢了。而且她刚刚从桑田那里得到的情报,严渊也没懂阮殷能够懂什么事情!所谓妈妈、叔叔、阿姨是指的什么人,炼丹日又是什么……但要说他心中一点猜测都没有,那你还是小看严渊了。
别的不说,光是阮殷口中叫的那么亲密的沧海女士……啧!
他停下了自己的思考,瞥了一眼阮殷,忽然随口问道:“说起来你的项圈还没有解开呢,要不要我帮你砍碎它”
阮殷拎着小桑田的小手跟着严渊身后半步的位置,被严渊这么一说,她似乎才想起来似地伸手拉了拉脖子上戴着的项圈,随手拉断了项圈那碍事的铁链,然后将手指塞进了项圈与自己脖颈的间隙,但她似乎没有拉断项圈本身的意思,只是给自己拉扯一些可以喘息的空隙,同时一边扯着自己项圈,一边用眼神挑逗地看了一眼严渊,声音轻盈而带着笑意地问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啊”严渊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厮是个什么思路,不过随着阮殷这句话,他也就顺势多瞥了几眼阮殷——在昏暗的光线之中,她那一双眸子依旧如同夜明珠一般明亮,稍稍凌乱撕裂的衣衫露出了些许白皙的锁骨和颈部,但这少女风情之处此刻被那个并不怎么精致,却有一种粗暴之美的铁制项圈给封锁住了,反而显出了一种禁忌的美丽和奇怪的柔弱气质。阮殷身上本来不可能出现这种气质,却因为这一个小小的项圈,平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甚至让严渊有一种欺负欺负她的冲动。
在那一刻,神使鬼差般的一瞬之差,让严渊对着阮殷的脑袋伸出了手,但他并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