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崔清水这一出手便将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听着老大因被人折断了手腕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另外那两个假扮尸体的家伙瞬时老实了许多,再加上两人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依旧面如死人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得的恐慌。
“几位大哥大姐,咱们有事好说、有事好说......”那位被撞了一脸鲜血的家伙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连连道。先前咬牙忍痛也要拼死一击的绝命亡徒,此时却完全换了一副乖顺模样。
崔清水向前几步,那位“死尸”立马条件反射的弹跳开去,看样子,他已经对这个面庞姣好看似柔弱的女子心存十分的戒备和恐惧。
“这是什么”崔清水捡起之前与肥猫六六打斗时不慎掉在地上的那包东西,白莹莹的在夜晚路灯下发出一种诱人的神秘感。
“这......这是......冰糖,对,是冰糖”“死尸”脸色一变,有些惊慌失措,想上前抢夺却又不敢,只能将伸出的手又缓缓落了下去,挠了挠头表情十分不自然的回答。
“冰糖”崔清水一脸纳闷,将那包确实很像冰糖的东西往车灯旁凑了凑,仔细的端详着。
“这不有低血糖嘛,所以就随身带些冰糖”听闻“死尸”这般解释,崔清水便毫不在意的将其丢给了对方。
“死尸”终于松了口气,连忙将冰糖藏在了衣袖底下。
突如其来的车祸让行程已经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吹着凉意越甚的夜风,再加上被之前挟持的波动,此时的宁远早已从疲劳驾驶中清醒了过来。当他看见那包用密封袋包装的冰糖时,脑子里一个大胆的猜测一闪而过。
“等等!”他反应迅速的“截获”了那包看似普通无奇的冰糖,留给崔清水一脸的问号。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为何要假扮尸体和赶尸匠又为何在钩子寨诬陷我们”宁远低声在崔清水耳边道。
崔清水脸上闪出一丝轻微的疑惑,但很快,这丝疑惑便消失的一干二净,“我不觉得他们与我们的事有关系,顶多是意外或巧合,我也不想在此浪费时间”细长的丹凤眼透出十足的冷漠,说完转身准备回到车上。
相比崔清水冷淡如菊的性子,宁远却有着从小在夹缝中长大,经常被人忽视的倔强与不服,他急需被关注,渴望成为某一焦点,但无奈于自己的平庸,长这么大依然扮演着那个最易被人忽视的路人甲。
而这次不同,因为他嗅到了一丝机会!
宁远截获冰糖的刹那,脑子里便闪过一部叫《绝命毒师》的美剧,这部以制毒贩毒为主题的犯罪片给他大学生涯留下了无比难忘的印象。而此刻出现在崔清水手里的那包冰糖,怎么看怎么像一包来历不明的。
这只是一种来自直觉的假设判断,但他依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这个难得让自己摆脱一次平庸的机会,这个难得证明自己对社会主义建设有贡献的机会……
他这般想着的同时,食指和大拇指已经伸进了密封袋捏出一小块冰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之,小心翼翼的舔上一口。
“呸!”他吐了口唾沫,表情变得十分肯定,是不是真的,对他这个从未涉过毒的五好市民而言,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判断,但他可以百分百断定的是,绝对不是冰糖!
假扮赶尸匠的年轻人毕竟是练家子,哼哼几声后停住了惨叫,他面色冰寒的看着宁远的一举一动,露出的神色却是波澜不惊。
不过这种波澜不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极力为之,面部不时颤动的肌肉正好暴露了这点。“小子,那你觉得会是什么”赶尸匠压低了嗓子,目光及处,是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怯懦的毛头小子的鄙夷与轻视,还有……几分的不安。
“是什么我不敢说,我觉得还是让警察来判断的好”说话同时,手指按下了报警电话。
“对了,还一个问题……”在宁远招呼下,这三个碰瓷的家伙被结结实实捆在了一起,然后他才有机会问有关钩子寨的事情。
无语的是,钩子寨诬陷一事,仅仅是因为这三人的做贼心虚。当假冒赶尸匠的他们听到宁远一行人想将崔清水尸体让赶尸匠一并赶回去的对话时,情急之下便利用了朱满仓等人采取了拖延之策,而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