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趴在窗户上的“崔清水”,她激动地朝“崔清水”挥挥手喊道:“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快出来,马上开席啦~”
看到窗外热闹的人群,李佼人说什么也不肯出去,她痴痴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嗔怪几句谁给她剪的短发之外,便是幽怨的念叨着想家之类的话。无奈,宁远和未来只能丢下她自己一人,出了门去吃饭,毕竟,这么多天难得能吃上一次好的。
院子里异常的热闹,胖老板和挺着大肚子的胖老板娘亲热的招呼着每一位前来贺寿的父老乡亲,却对坐在最不起眼角落里,一胖一瘦的两个陌生人怯而止步。
那两陌生人低压在头顶的鸭舌帽恰好挡住了脸部,低头蹙眉安静的沉浸于自己世界,仿佛周围一切欢笑都与自己无关。
稍胖些的陌生人右手食指玩捏着一颗棋子,随着食指微微一顿,哑黑色棋子从手指里微微落下,缓慢的落在了桌上棋盘纵横线上。稍瘦陌生人眼睫微微一眨,一颗白色棋子旋即轻轻落在了棋盘,柔和至极。稍胖陌生人好像对对面稍瘦陌生人有些忌惮,眉尖蹙的越发厉害。白子落下的地方,恰巧与周边七八颗白子封死了某个气眼,随着他目光轻移,便有好几粒被吃掉的黑棋被移到了棋盘外面。
“这么多年棋术未减啊…”微胖陌生人抬眼笑道。
微瘦陌生人哈哈一笑:“你也一样,棋艺并未长进。”
话毕,两人压低鸭舌帽的同时,爽朗的笑了几声。“不过,你这些年都去了哪大家以为你已经......”微胖陌生人脸上浮现一丝悲切。
“以为我在那场矿难中死了”稍瘦陌生人无奈自嘲一笑道:“大家都知道我死了,哪里知道这么些年过的比死了还不如......”他缓缓抬起头来,怅然的朝着门口方向望了一眼,笑笑闹闹的一桌人正欢快的夹着桌上的菜,吃的真嗨。
微胖陌生人微微一怔,叹息道:“还不是为了令郎……”
……
担心屋里那位的宁远,味同嚼蜡一样稀里糊涂填饱肚子,然后打包几个鸡腿和馒头便回屋了。
也许是阴雨天的原因,酒席刚过、院子里恢复宁静没多久,天色就已暗得需要开灯,吃饱喝足的众人也各自回到了局促的小屋,在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和网络消遣的情况下,打算早早歇息了。
李佼人趴在桌上睡得正沉,那扇比脑袋大一圈的梳妆镜东倒西歪的倚在她胳膊上,宁远走过去扶起镜子,轻轻拍了拍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单薄肩膀:“喂,醒醒不管你是崔清水还是李佼人,都应该回小七她们的房间睡。”
半开着的房门带进一丝清凉的秋风,女孩细软的发丝荡在清秀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柔美,宁远呆呆的看着她半晌,连连收敛心神拍拍自己的脸,不管她是崔清水还是李佼人,都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啊……
又是一阵秋意透过半倚的门掠过,宁远不自觉地打个冷颤,桌上的化妆镜一摇一摆间竟自己倒了下去,差点砸在李佼人青嫩娇柔的小脸上,宁远连忙伸手扶起,神不知鬼不觉间,右手轻轻的婆娑在了李佼人的脸颊,食指稍曲,温柔将她脸颊的细丝揽在耳后。
“奇怪!”未来发出一声低呼,却丝毫未能将沉浸在发丝间的宁远唤醒。崔清水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宁远眼神暧昧、轻抚自己脸颊的场景,他一个激灵从桌边跃起,惊呼:“你在干什么”
是啊,我在干什么
宁远呆若木鸡的双手局促的停顿在空中,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在镜片下滴溜一转:“你脸上有个东西。”说完立马别过那张憋得通红的脸,虽然面前此人相貌并未改变,但一旦变成崔清水神情举止间透出的那股不合时宜的阳刚之气瞬间犹如一桶冷水,浇灭了刚从心底油然而生的那股热切欲望。
“你们刚刚有没……”未来呆呆的看着两个神情各异的人,话还未说完就被崔清水打断:“早点睡明天还得赶路……”说完她冷漠着一张俊俏白脸走出房门。
......
八角村地处西南,夏日闷热,秋日湿寒,山林小路间多瘴气,未走几步的宁远就感觉到了一种力不从心的疲乏,再看看其他人,就连包括崔清水在内,均无一幸免被这种极度的身体不适,脸上一个个露出了不堪负荷的疲劳焦灼。“再坚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