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间,刑村长家媳妇已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笑嘻嘻的招呼众人吃晚饭。“大家都别客气啊,这一桌子就当我老邢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赔礼道歉了”邢村长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来,先干为敬!”罗六六自然也不客气,招呼着大家一起豪饮几杯。
几杯下肚后宁远突然想起什么,表情沉凝问:“邢村长,你之前说前面矿场发生过矿难,这是怎么个情况,能跟我大致讲讲吗”
老邢正酒兴高至,被他这么一问脸色突变,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向桌子,沉重又悲切的道:“一说这个,我就想抽了这小日本的筋、拔了小日本的骨!”罗小七连忙捂住未来的耳朵:“未来,咱俩玩石头剪刀布...”
“可是你手捂着我耳朵,怎么玩”未来单纯的问。
“这是”刑满意这才注意到罗小七的举止,迷惑的问大家。
“您说话注意点,咱这有国际友人思密达”罗六六低声对他道。
“韩国棒子”刑满意又问。
“不对不对,是日本人”罗六六说。
“那你思密达个啥没文化!”“你也好不到哪去,脏话连篇的,一会棒子、一会鬼子的……”
“我刑满意是粗人,但心粗理不粗,你竟然还替他们说话,没良知的小子……”
“大哥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说话不要太偏执,小心被人盯上……”
看来两人是又杠上了...
宁远无奈的打断二人来来往往的抬杠,接着问:“刑村长,您不要介意,六六太年轻不懂事。咱继续言归正传吧”
刑满意这才娓娓道出了事情经过:
“炭山岭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而我们所在这个村子名为金峪村,正是以盛产金矿闻名远近。”
刑满意掏出旱烟袋,点上火猛抽一口继续说:“早在几十年前就有很多外地人过来采矿,他们常年在矿场扎营安寨,其实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些矿主每人承包一片矿地,雇佣村民们替其挖矿,其实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带动了我们金峪村的经济发展,村里几乎所有的年轻小伙子都欢天喜地的跑去挖矿了。可没想到的是,突然发生的一场矿难,改变了所有的一切…...”
刑村长长叹一口气,抽口烟接着道:“那场事故中村子里一大半的壮丁都死了,赔偿金额也迟迟不下来,村民们整天怨声载道,老村长也因此事得了重病,没过多久就与世长辞了。后来我便被大家推选为了村长。我那时压力大啊,宁肯不当这个村长,每天就蹲在这村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水烟……”
“难道矿主就那么跑了”罗小七问。
“比跑了还造孽!”村长又猛抽口烟:“要是跑了也好啊,可这帮小日本倒好,他们不仅不赔偿,还说矿难身亡的人中,有人偷了他们老板的家传宝贝,然后他们就……他们就……”说到这里村长竟像小孩一样掩面痛哭起来。
日本人这矿主也是日本人是巧合还是意外崔清水心里想着却没说出来。却听村长缓和缓和情绪接着道:“他们将尸体翻了个底朝天,甚至都用上了刀……解剖啊……这帮狗日的,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村长带着哭腔回忆道。
“什么这帮狗东西!”罗六六正啃着一块鸡腿,听到这里愤怒的将鸡腿往桌上一丢,拍案而起:“那你们没有告他们吗”
“告了,可又能怎样,他们不承认解剖尸体,一口咬定这些尸体在矿难中本就被炸成了那样,又买通了法医……最后只能按矿难最低的标准,给死者家属一些赔偿。这件事对他们而言就算不了了之了,可对我们村来说,就是一辈子的痛啊……”
“矿难是几几年的事儿”宁远问。听舅舅说父亲就是在矿难事故中身亡的,而且就是在一次外地淘金中,最后连尸体也没找得回……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我想想啊……对,是21年前。那时候我刚满20……”村长回忆着。
21年前按年龄推算,父亲是在我一岁时去世的,而我今年刚满22岁,那这么说……父亲也是死于21年前的矿难
宁远脑袋嗡的一声,只觉一阵眩晕……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睡到半夜,崔清水突然觉得头顶有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他连忙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