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开了锁。还未踏进铁门,有人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妇人颤抖着声音对刚才惊呼的保姆说:“你...你先...先下去吧,找人、找人收拾一下。”
董依琳脸色煞白,脸上红色的痘印被衬的越发显眼了,她深呼吸强迫自己稳下心智,那胖道长圆通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哆哆嗦嗦的问:“这...这...”反之,另一个瘦瘦的唤做圆清的道长就淡定多了,因为此时此刻,他竟然双手合十,口念“南无阿弥陀佛”...…
崔清水走在最后,不禁被道人的行为惊到了:这道人竟然信的是佛教!
不过之前听父亲说过,无极和空分别是道和佛的最高境界,说白了,他们的最高境界都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虽然平时人们也说佛道是一家,但从本质来看,只有达到最高境界才能成一家啊,难道这道人才是修为到最高境界的高人
思绪飞扬的崔清水是最后一个看到这幕血腥场景的,当他踏入铁门时才发现,那些浓郁的血腥气息正是来源于这一地的血肉模糊!
高档的木质地板上,清晰的散乱着一些内脏一样的血腥东西,除了满地的内脏和血肉,冒着血沫的血堆中杂乱的粘着一根根毫无生机的鸡毛...这场景就像大型的凶案现场,又像刚发生了一场百年浩劫一样触目惊心!
崔清水发现,这三楼的木质地板和其他楼层的比,颜色普遍偏深红,似乎是日积月累在鲜血的浸泡下早已失了本色!
这也太血腥了!难道里面住着的不是人是魔鬼
妇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很快就镇定下来,带着众人绕开血迹进了一间房门。房间摆设极其简陋,不,应该说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再没有任何摆设。
床上躺着一个年龄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只见他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瘦弱的胸脯急剧的一起一伏着,神情恍然的瘫在床上,就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见房间进来这么多人,他面色变得有些狰狞,好在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气力,只能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瞪着众人。
“永发,是妈妈啊永发……”妇人见他这副模样,又心疼又恐惧,呆立在原地也不敢靠近,只能泪眼婆娑的叫着。叫小张的另一个年轻男子扶着妇人说:“妈,你别这样,我哥他……他听不到你说的……”
妇人强撑着抹抹眼泪,对众人道:“这是我犬子,一个月前突然犯了这种怪病,一个月了都没睡过一天觉,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这些天我请遍了各地名医,却也看不出是什么问题。
而且一到每天下午的三四点钟,他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似的,看见东西就砸,看见活物就咬。无奈之下只能将他屋里的东西都搬空。
“那外面那些……”董依琳指着门口怯怯的问。
“没错,那些是我专门找来给他发泄的。”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问。
“各位别误会,外面那些都是我让人在菜市场买来待宰的活鸡活鸭”妇人连忙解释。
崔清水不寒而栗,她这话倒是说的理直气壮!活鸡活鸭难道就因为它们是菜市场的活鸡活鸭,你就有权利决定其生死吗而且还是这种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