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子,我还给你带了些补给的药品。”仇徒便从栾麒上卸下小包袱,一边说:“之后山路多,天气多变,这里有治湿毒的药、金疮药,还有防蛇虫的草药,知道你不怕它们,但是总归还是远离些好。还有一瓶解毒药,怕你被蛇咬了,虽然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解吧,但是总好过没有。以防万一吧。你把这收好。”
越宁呆呆地结果包袱,望着仇徒,“相公,你对我真好。”
“傻娘子,为夫不疼你疼谁啊。”仇徒宠溺地笑笑,将她揽入怀中,怅然道:“你我夫妻日短,便叫你受这样的苦,实在是为夫对不起你。”
“相公,你别这么说。是我自愿来的,我想跟着你。哪怕不能经常见面,但总好过我在家苦等你几年,不知你几多辛劳…不是说了吗,夫妻要同甘苦,共患难。”越宁认真道。
仇徒紧紧搂着她,千言万语,只在心间。
两人叙了一会儿话,仇徒便将她送回帐中歇息,方霞几人都给仇徒打了招呼,仇徒却淡淡地颔首离开了。
仇徒一走,马菊掀开帐帘四下张望一番,见无人,然后拉下帘子盯着越宁,问:“你都跟元帅说什么了从实招来!”
越宁一怔,“我什么都没说。”
“没说”马菊狐疑地看她,“你会什么都不说”
“马菊!”方霞嗔道。
马菊皱起眉头,“霞姐,她没准在将军跟前怎么告咱们的状呢。她不说清楚,咱们怎么知道如何应对呢到时为什么死都不知道。”
方霞闻言,不禁看向越宁,问:“越宁,你跟将军都说什么了,这么半天,总不会什么都没说吧。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刻意抹黑我们,但没准你一不小心说了什么……比如你烫伤的事啊,正午时执勤太热之类的…你知道不是我们照顾不周,但元帅他听了,可不一定不这么想啊。”
“是啊,越宁,你告诉我们你都跟元帅说什么了,也好叫我们大家伙万一被抓去问话,也好有的交代。”贾芬忧心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越宁不禁皱起眉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和将军不过是说了些私房话,没什么能告诉你们的。”
马菊冷哼道:“她准是说了咱们的坏话,在这儿唱大戏呢。”
“菊姐,我真没有骗你们。”越宁解释道。
“我才不信。”马菊站起身,对众人道:“你们别被她迷惑了,像这种小姑娘,花店里多的是。有的是那魅惑人的手段,两面三刀,最信不得。”
“菊姐!”越宁有些生气。
“看看,马上就要现原形了。”马菊阴阳怪气道。
越宁拧着眉头,见旁人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心里气愤,站起身便要往外走,“懒得跟你说。”
“你站住。”马菊伸手勾住越宁的肩膀。
“马菊。”方霞提醒着,叫她不要把事情闹大。
马菊却不愿放弃这个机会,直接抓上越宁的胳膊,按住她肩膀,要给她一个过肩摔。在马菊心里,越宁不过是个毫无经验的新兵,她虽然不算优秀,可怎么说也是有五年军龄的老人了,对付一个柔弱的新兵,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谁知她这一动,激怒了久久以来压抑情绪的越宁,她此时发了狠,反手擒住马菊,一下将其甩了出去。
“马菊!”
方霞惊得起身上前。
马菊在地铺上吃痛地按住后腰,浑身不舒服,扭动着,仿佛伤了脊椎。
“就算你是将军夫人,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吧!”其他人生气了。
越宁瞧马菊那模样似乎不是装的,自己下手确实重了…怎么办,会不会影响相公的名声
见越宁一动不动,贾芬撸起袖子走向她,怒道:“你也太嚣张了吧!”
“贾芬!”方霞叫住她。看马菊这伤势,是必须请司医了,到时,上头一定会知道。与越宁交恶,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霞姐!就这么算了你也看到她是怎么对马菊的了。她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贾芬不满地回头道。
旁人也跟着附和,说:“是啊霞姐,菊姐不过说她两句,她就这样,这次算了,以后她还不知道怎么作威作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