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雷声阵阵,二人相拥着跑回房中。
瞧着对方落汤鸡的模样,都不禁开怀大笑。
“相公,我还没见过你这个样子。”越宁一边拿来毛巾给他擦,一边说。
“淋湿的样子”仇徒大抵是真的开怀,说话时嘴角还保留着上扬的形状。
“不是。”越宁替他擦着,“是你这样高兴的样子。”
仇徒一怔,悄悄道:“那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因为我平日练兵,必须严肃一点。”
越宁一见他神秘的样子,忙慎重地点点头,“明白明白,我懂。”
仇徒觉得好笑,憋着。瞧她身上也湿漉漉的,拿过毛巾,说:“为夫也帮你擦擦。”
“相公啊。”越宁叫道。
“嗯。”
“你会画画吗”
“嗯”仇徒忽然想起自己上次作画还是在看见越宁穿男装后情不自禁之作。
“我们这山里的景色可美了,我一直想画下来,可惜我学艺不精。”越宁遗憾地说。
“你想画哪里”仇徒问。
“家。”
窗外雷声大作,雨声密如锣,可窗内,仇徒专注地握笔勾勒,越宁瞧他认真的模样,也不禁入了神。
她想起早晨娘亲对自己说的那番“严厉”的话。
“自古女子出嫁,就易夫家姓,作夫家人,入夫家坟,与娘家不过昔年之恩,记挂报答即可。就算不通礼法,也该知晓人情。子虚待你好,不仅是他仁义,更是他珍重你。他许你遵照自己的意愿留在山上,过自在的生活,可他要承受多少的压力。你没生活在过那种地方,所以你不懂,可娘是过来人。光是那些人刀子般的言语就能剥人一层皮,更别说这婚事还是皇上赐的,要是别人抓住把柄做了文章,他恐怕前途、甚至命都要搭进去。
你才住三天,别人尚且对你不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