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正义一赶回家,还没见着一个人,就放声笑起来,边进屋边说:“你们今天表现得可太好了。这仇府大公子想必要不了几天,就会来提亲了。”
戚氏从越宁屋里出来,关了门,“小点声,女儿刚睡下。”
越正义看看屋外都快泛白的天空,笑笑,“也是,辛苦了。”
“你还说,女儿今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内就一辈子的。”戚氏说着,心疼地红了眼眶。
越正义连忙搂着她,“这不是没事吗。听那二公子说,今夜还是那大公子救的宁儿。你说他们两个多有缘分。”
戚氏摇摇头,看着越正义,“我看那大公子是个好人,我们还是不要骗他了。”
越正义脸色一变,“不骗他,那我就得被人乱刀砍死。”
戚氏不想与他争吵,无奈道:“唉,可是这纸是包不住火的,万一哪天他发现了,宁儿不就…”
“诶!呸呸呸!你怎么天天都说些扫兴的话。”越正义一挥手,“不同你这妇人一般见识,我去睡觉了。”
戚氏独自一人站在屋里,冷风席卷,她不禁紧了紧领口,吹了灯。
翌日中午,一家人徐徐醒来,戚氏先生火做饭,越宁躺在床上,想起昨夜做梦又梦到那大公子英雄救美的场景,果真同书里写的一样,叫人每每回想,都会激动万分。当真是魂牵梦萦。
“阿姐,出来练剑!”忽然,泉君瞧着她的窗子叫道。
越宁翻了个身,“不去!”
窗前的影子一闪,没影了。
再一会儿,越宁的门就被人推开,是泉君,他提着昨夜缴获的长戟,来到越宁床前拉她,“哎呀阿姐,快陪我试试我的新兵器嘛。”
越宁紧紧拉住被子,“你出去,娘教你的礼数你全忘了吗。男女授受不亲。”
“这又没什么外人,再说你不是穿着衣服呢吗。都正午了,你快起来啊。”泉君不罢休,扯着她的被子。
越宁心烦意乱,没好气道:“不想耍,自己玩去。”然后大力一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泉君受了冷落,气鼓鼓地提着长戟走了。
来到灶房,抱怨道:“娘,我阿姐变了,我叫她练剑,她居然不来。”
戚氏转过身,笑着说:“你阿姐太累了,等她起来再练剑也不迟。”
“她早就醒了,躺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左右就是不想跟我玩了。我看,她就是想嫁人了,哼。”说着,泉君就自己到院子里用长戟横扫尘土了。
戚氏笑着看他,却又若有所思地朝越宁房间的方向看去。
而仇府方面,仇徒早在昨夜回家就将越宁的事告诉了仇府二老,还叫仇愆作证,说确有此人。
仇府二老追问女子的家世,仇徒怕他们知道越宁出身山野之后会反对这门婚事,便先隐瞒下来,打算等确定了再告知。
十六这天中午,用过膳,仇府二老又问起越宁的家世,仇徒见瞒不住了,便使眼色让仇愆想办法解围,仇愆立即笑着吸引二老注意,说:“怎么,大哥是儿子,我就不是了都没人关心我今天要起程回太白山吗”
“今天就走”仇徒也惊诧道。
“我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仇愆反口问,见仇徒茫然,便坏笑道:“你怕是一门心思就只有嫂嫂,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弟弟了。”
“…”仇徒辩不过他。
“东西都收拾好了就不能再多留几日”平氏满眼思念之色,仿佛这会儿仇愆他已经离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