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轿子里颠颠摇摇,只隐约感觉到这段路很长,让人昏昏欲睡。
爹和大哥先我们参加了早朝。退朝之后,不知为何,娘和我们几个小辈被一台隐秘的轿厢抬去了一处偏殿,在那里接受圣上召见。
朝殿十分宏伟,纵是侧殿,也是美轮美奂、气势不凡。进了门,遥遥地看见高位的宽阔龙椅上坐着的圣上,一身金黄袍,头戴朝冠,冠边两侧飞龙,口吐金珠,只觉十分耀眼,面目却看不真切。
殿上站着三个人,除了我爹和大哥,还有一个身着官服白发银须但风姿卓绝的老者。
娘带着我们向圣上请安。我对礼数本就不熟练,经过一天奔波,更是忘得差不多了,慌慌张张照葫芦画瓢,起身竟然差点被自己的裙裾绊倒。
正想着丢人丢大了,圣上却似什么也没看见一般,笑着问那老者:“肃太师,你那小儿子颇具才气风度,听说还有人给他取雅号为玉郎。此时,这殿上站的三位少年也是姿容不凡,依你之见,几人相比如何”
肃太师哈哈一笑,“小儿那名号是外人调笑所得,不能当真。圣上如此问,下官可不敢随意下结论,要他们在一起比一比才作数。”
“若是将韩逸的女儿许给你那小儿,可般配”圣上又道。
我闻言一惊。
“那自然是我儿之幸,只怕韩将军舍不得。”
“太师说笑,且歌生于偏域小镇,又不懂礼数,只怕会委屈了令公子。”
说罢,他们三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一时缓和起来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继而有些郁闷。原来圣上靠这个拉动气氛,害我瞎紧张了一番。
“韩且歌,你站前一些。”圣上突然道。
我闻言向前走去,感觉他在细细打量我。这样的观察虽让我略感不适,但也抬起脸,故作镇定回望过去,只见圣上嘴角含笑,若有所思。
抛去繁杂外饰,圣上是个四十岁左右清瘦秀气的男人,面容微有些苍白,一双修目下有淡淡的青影。
“你脸色不太好。”许久,听见他对我说。
“昨天……呃,回圣上,昨天坐车劳累,今日还没缓过来。”我老老实实答道。
圣上宽容地点点头,道:“你看上去并不怕我常人看我都不敢抬头。”
见圣上心情不错的样子,我笑着回道:“圣上很亲切啊,没什么可怕。”心中想着,一国之君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而且眼前这位也不像古书上画的那些总是坐姿端正,威严凶狠的君王。
不料,我话音刚落,爹和大哥却几乎同时跪下,开口道,“请圣上恕罪!”
“小女礼仪不足,绝非故意评议圣上。”爹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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