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香雪怜和魑魅就要推门而入,容忌快速将素白罗衣披在身上,广袖清风,卓然玉树,见之忘俗。
“我怎么办”我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
书房空落落的,想藏个人着实不易。
“竟把你忘了!”容忌淡淡说道,扛起我往软榻走去。
下一瞬,书房的门被魑魅推开,香雪怜随着魑魅一同入了书房。
我和容忌藏匿于软榻底下,刚好能观察着香雪怜和魑魅的一举一动。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殿下书房里有巨大的动静……”香雪怜看着碎成两半的案几,蹲下身扶正案几,将之重新黏合起来。
魑魅环顾着书房,朝着软榻走来,“屋里似乎没人呢!”
我的心跳愈发急促,倒不是因为魑魅离得太近,而是因为容忌的身体愈发绷紧。
软榻底下的空间十分狭窄,但他却非要趴在我身上,使得我全然不能动弹。
他薄如蝉翼的衣服根本起不了任何阻隔作用。我的胸口贴在他滚烫的胸腔之上,胸口的淤青还未褪去,被他压着的时候还隐隐作痛。
但这痛,并不会难以忍受,反倒叫我身体格外敏感。
咯吱——
魑魅坐在了软榻上,使得软榻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容忌突然捂着我的嘴,胸前大片春光外泄。
我尚未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差点因承受不住他突如其来的进攻而惊呼出声。
容忌的手牢牢按住我的嘴,轻轻在我耳边说道,“别叫,一会就好。”
“你,出去!”我恼羞成怒,屁股方才被碎瓷器扎伤就有点疼,现在疼痛更甚。
“嘘!”容忌唇角挂着浅笑,一副餍足的样子。
魑魅在软榻上做了片刻,继而走到香雪怜身边,一脚踩住了香雪怜的手,嗤笑道,“容忌现在又不在书房,你替他整理奏折他也看不到!”
香雪怜脸上染上一层愠怒,但声音依旧柔得掐得出水,“老女人,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真心爱殿下。”
“你说谁老女人呢!”魑魅暴喝。
我见她们剑拔弩张,无暇顾及其他,掐着容忌的腰,“受不住了,你快起来。”
软榻里的空间极窄,他的唇紧紧贴着我的脸颊,声音极其沙哑,“卡住了。”
我欲哭无泪,如果香雪怜和魑魅不走,那就意味着我和容忌要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看我皱巴巴的小脸,小口嘬着我的唇瓣,“歌儿好软。”
“嗯……”我嘴边不自觉地溢出一声低吟。
“什么声音!”魑魅抬起了脚,香雪怜被她踩得红肿的手才得以解脱。
香雪怜眉头紧皱,白了她一眼,兀自说道,“粗鲁地跟爷们儿一样,即便没有太子妃,殿下都看不上你!”
魑魅开始在书房中翻箱倒柜,“我没空跟你废话!”
“歌儿,你很久没夸我了。”容忌完全没将魑魅和香雪怜放在眼中,双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侧过脸,紧抿着唇,坚决不肯发出一星半点儿的声音。
香雪怜看着案几上的淡淡水渍,自言自语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魑魅走上前,询问道,“你在说什么”
香雪怜懒得搭理她,翻了个白眼,慢悠悠走出屋子,“殿下今夜怕是不回书房了,我也要回去躺着了。”
魑魅擦着额上的薄汗,显然是放弃了翻找书房,一手托着烛台走出了书房。
当门被她轻轻关上,书房又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盯着黑暗中容忌熠熠生辉的眼,顿觉郁卒,“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容忌磨磨蹭蹭不肯起,“榻下风景独好,为何要出去。”
“我不习惯。”我抗议道。
容忌稍稍撑起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