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睡得十分安稳。
当晨曦透过窗户,将我笼罩,我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尽数好了。
伸了个懒腰,我竟发现自己力气都大了不少,我怎么平白无故多了万年的神力
下了榻,除了脚步有些虚浮,其他尚可。
推开门,才发觉容忌已经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走上前,从他身前跨过,发现腿也不酸了,心情大好。
“别装了,又是苦肉计”我从他身上来回跨了数十遍,他都没有转醒。
难道,昨晚是他给我渡的修为
我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但还活着。
“啊!殿下,你怎么了”香雪怜和天后突然到访,我错愕地抬起头,竟不知如何面对天后。
天后眼里闪过一丝痛心,但面上依旧风轻云淡,“气消了”
香雪怜已经蹿到我身前,将我推开,自己搂着容忌又哭又晃,“殿下,你怎么了不要吓雪儿,没有你,雪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卓敢至,将小心护着肚子的我扶起,一脚踹在香雪怜身上,将她踹飞出好几米,“幻境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
天后脸上终于带上了几分愠怒,“幻境族长好大的架子!”
“母后…”我开口解释着,“小卓护我心切,本是无心之举,母后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歌儿好生休养,我带忌儿回去疗伤。若不好好诊治,留下病根,就麻烦了。”天后命身后的天兵将容忌扛走,自己则亲自前去搀扶着香雪怜,一并打道回府。
小卓弱弱地开口问我,“姐姐,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无碍。”
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清楚得很,天后毕竟是容忌生母,自是十分疼爱他。看到他浑身是血晕厥在地,心里肯定十分难受,她没直接给我脸色看已经算好的了。
“主人,师父说太上老君有古怪。”傲因气喘吁吁地冲进我的院落,趴在我脚边上以手遮脸,
“脸怎么了”
它有些不开心地说道,“容殿说主人怀孕了,不能看这么丑的傲因,不然小主人也会变丑。”
我才不信这套说辞,将它的爪子从脸上拉开,焦急问道,“师父怎么说的”
“师父说他似乎跟一个仙娥走的很近,一定是看上人家了。”傲因抓挠着脑子,仔细地回忆着。
太上老君一心炼丹,怎可能跟仙娥勾勾搭搭
一说到仙娥,我脑海里首先冒出来的,就是母后琼华宫里的真真。她做事谨慎,从容不迫,几乎寻不到一丝错处。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显得这样独特。
我又询问着傲因,“师父可有说那位仙娥叫什么名儿”
傲因摇摇头,“师父枕着黄道婆的腿,帮黄道婆编辫子,十分不欢迎我,将我轰走了。”
既然师父靠不住,那我只能靠我自个儿了。
“走,随我去趟九重天!”我让傲因带着我直接去往太上老君的炼丹房。
说来老君也是神速,炼丹房被炸了没几天,这又恢复成原样了。我偷偷潜入炼丹房,才发现里头的陈设,几乎未变,架子上,依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丹药。
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太上老君早料到容忌会烧了他的炼丹房,遂事先将丹药转移
看来只有这种可能了!
“主人,我闻到太上老君的味道了,他已经朝着炼丹房走来。”傲因吸着鼻子,指了指窗外,看样子十分紧张。
我两只腿都跨进了箱子之中,整个人藏匿在箱中,这才盖上了盖子。
而傲因,已趁机溜出了门外。
不一会儿,太上老君神色匆匆走进炼丹房内,将门闩插上。
我将耳朵贴在箱壁上,听着太上老君的一举一动。
“唉,让我做这么缺德的事,真是造孽啊!”太上老君自怨自艾,听声音非常愁苦。
砰——
蹲久了,我的双腿开始发麻,稍稍移动了下腿脚,不小心碰到了箱底的小瓷瓶。
我低头一看,瓷瓶通身散发着金色的暗芒,我一眼认出这种黑金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