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竟然没人知道修能住持会武功这不太可能吧,照理,修能住持的侍僧净水应该知道。”赵子蒙还是有些持怀疑态度。
“赵队长可能不知道,侍僧净水不住在方丈禅院,方丈禅院只住住持一人。也许年龄大了以后,净水师傅会和修能住持住在一起。我们在冷月寺大修的时候,净水师傅一直住在西禅院。”江子海解释道。
“入睡之后,方丈禅院里面就只剩修能住持一个人。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净水住在方丈禅院,侍奉住持的时候,不是更方便吗”
江子海这么一说,赵子蒙忽然发觉,他在调查的过程中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江师傅,您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太感谢您了。”
“别客气,赵队长,我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一点实情说出来。”
“再说,葛正根和柳阿宝跟我学了几年徒,又跟着我干了很多年。这两个后生,我还是蛮喜欢的。我原以为他们忘恩负义,把我这个师傅忘在了脑后,谁曾想他们把命丢在了冷月寺。不知道柳阿宝这小子的魂灵在什么地方转悠呢唉……”
“江师傅,我正想跟您说这件事情,回到冷月寺以后,我们在东禅院的井壁上找到了一个暗门,打开暗门,里面是暗道,暗道的尽头就是地宫。我们在暗道里面发现了柳阿宝的尸骸。”
“他也出事了赵队长,你们能确定是柳阿宝吗”
“我们画出了柳阿宝的模拟画像,经修能住持、觉水监事和滕老三一家三口的辨认,确认无疑就是柳阿。那具尸骸上有一顶灰色的单帽子,死者穿着白色的的确良衬衫、灰色的的确良长裤,还有一双解放鞋。”
“不错——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柳阿宝。这两个苦命的后生。”
电话那头传来江子海悲伤的声音,“我当时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江师傅,您要是再到京西来做活的话,一定要找我啊!”
“如果去的话,我会去看你的。赵队长,您通知葛正根和柳阿宝的家人了吗”
“还没有,等案子有了眉目之后,我会通知他们的亲人的。”
“赵队长,到时候,您也跟我说一声,这两个娃是跟我出来做事的,他们给我磕过头,给我敬过酒。葛正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我这个做师傅的也想尽一点心意。”
“江师傅,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到时候,我一定通知您——第一个通知您。”
“谢谢赵队长,我不耽搁您的时间了。”
挂了电话,赵子蒙整理好心绪,重新走进禅房,坐在椅子上。
赵子蒙和令狐云飞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面向修能住持道:“修能住持,还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寺中有没有僧人会功夫”
“上次,赵队长不是问过这个问题了吗老朽记得已经回答过……况且我在这冷月寺呆了几十年,不曾见有谁练过功,也不曾听说谁练过功。”修能住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显得有点心虚。
“可据我们调查,曾经有人看见寺中有人练功。”
“赵队长请直言,谁在练功”
“十五年前,江子海那帮工匠在冷月寺做活的时候,他和徒弟何大牛亲眼看到一个僧人在练功——地点就在您的方丈禅院。”
“在方丈禅院练功能是谁赵队长莫不是在说笑吧!”
“江子海和何大牛在修葺灵谷塔,搭脚手架之前,曾经爬上塔上去看了看,结果看到一个人在方丈禅院里面练功。”
“修能住持,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江子海。虽然他和何大牛只看到一次,我想,有这一次就足够了。”
修能住持强装镇定,可额头却不争气,又开始冒汗。
他问道:“请赵队长直言——江师傅到底看见谁在练功了。”
“江师傅莫不是看花眼了,他站在灵谷塔上能看见方丈禅院里面的人吗”
“不但江子海看见了,他的徒弟何大牛也看见了。”赵子蒙直言不讳道。
“江子海和何大牛看到这个僧人的手里挥舞着类似于九节鞭的武器。而且轻功了得。”
“我记得住持你说过,那次大修之前,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