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着急忙慌地赶回冷月寺,是想碰碰运气。
如果普济禅师禅房的灯还亮着的话,赵子蒙和令狐云飞、马建平还想再叨扰一下他。
眼下,没有比佛珠更重要的事情了!不把两颗佛珠的事情整明白,赵子蒙、令狐云飞和马建平就睡不着觉。
赵子蒙心里明白,相较而言,关于佛珠的问题,修能住持和普济禅师相比,提供的信息太少,而且显得有些消极和被动。
其实,修能住持是可以向赵子蒙提供更多一些情况的,但他却没有。
这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修能住持是在回避什么
当然,赵子蒙也没有像追问普济禅师那样追问修能住持。
当时的环境也不允许赵子蒙问那么多,人的思维是有惰性的,你不问,对方一般不会主动说,普济禅师也不例外。
三个人乘着月色,到达了冷月寺,可他们发现山门已经关上,整个冷月寺笼罩在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
令狐云飞在大门上轻敲了三下:“咚——咚——咚。”
“来了——来了!”大门里面传来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
下山的时候,赵子蒙曾经关照过看门的老禅师,他们一会还要回冷月寺。
老禅师说,修能住持已经叮嘱过他了,公安同志们什么时候出寺、进寺都可以。
大门里面传来下门杠的声音,不一会,半扇门慢慢打开。
“师傅,辛苦您了。”赵子蒙满含歉意道。
“不辛苦,如有需要,可随时叫我。”看门老僧人和蔼的紧,没有半点埋怨的神色。
“师傅,您的法号是……”赵子蒙之前却从未在意过这个守门僧人。
“有劳赵队长相问,贫僧法号空云。”老僧人答道。
三个人走进山门。
老僧人随即关上了门。
令狐云飞拿起戗在旁边的门杠放在门栓的凹槽里面。
空云禅师感激地望了望令狐云飞。
赵子蒙这一刻突然想起了佛珠的事情,盯着空云禅师的脖子看了看。
空云禅师披着一件僧衣,下面穿一条灰色的僧裤。
他的脖子上没有挂珠。
也许是他刚从床上爬起来,谁会在睡觉的时候戴佛珠呢!
“空云师傅,谢谢您。”赵子蒙道。
“阿弥陀佛。”空云禅师后退一步,给赵子蒙施了一个礼。
令狐云飞和马建平也注意到老僧人的勃颈处空空如也。
三个人对视片刻之后,朝东耳房走去。
走出迎霞殿东边的东耳房的时候,三个人看见普济禅师禅房里面的灯竟然还亮着——整个西禅院,只有这一点灯光。
三个人大步流星朝西禅院的大门走去。
他们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禅房的门口。
普济禅师禅房的门关着。
几个人站在门口听了听,禅房里面传来诵经的声音,但声音很小,听不清普济禅师在念什么经。
普济禅师勤于佛事,天这么晚了,还在参禅理佛,三个人心中顿生敬意。
长夜难熬,在长夜里念经,恐怕更难熬。
三个人站在门外,静等普济禅师把经念完。
诵经之声突然结束:“请进。”
普济禅师从三人进庙门时就注意到了动静,只等他们上门。
虽然三个人的脚步声很轻,普济禅师早已感知到。
赵子蒙轻轻推开门。
普济禅师坐在禅床上,手中有节奏地转动着佛珠。
静能小师傅已经睡下了。
普济禅师示意三个人在椅子上坐下。
“普济禅师,实在抱歉,我们看您禅房里面的灯亮着,所以来……。”赵子蒙对于大晚上打扰僧人的休息感到歉疚。
“贫僧每天参禅到子时之前,天还早着呢。赵队长,你一定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普济禅师没等赵子蒙把话说完整,接茬道,其实他没有休息,就是猜到了赵子蒙他们一定还会来。
“什么都瞒不过禅师,我们确有要紧的事情请教禅师。”
“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