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张画像画的是同一个人,你再仔细看看,这两个人的眉眼完全一样。”
“赵队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赵子蒙料到饶一览会诡辩。诡辩不可怕,只要饶一览能开口说话,那就好办了。
“这张画像是我们根据蔡耀辉的回忆画出来的,国庆节前,此人找蔡耀辉出手一件青铜器,此人的鬓角上有白发,下巴上有络腮胡子,还有点驼背,从表面上看,有五十岁左右,但其实此人说话中气十足,年龄三十岁左右。”
“是吗我看,这张画像恐怕是根据我和我的照片画出来的吧!”
饶一览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昨天上午,赵子蒙到中关粮库找他了解情况的时候,坐在一旁的马建平到底在干什么,他大概已经猜出来了。
赵子蒙拿出第三张画像,走上前去:“你再看看这张。”
饶一览接过画像:“这张画像和第一张画像才是同一个人,唯一差别是这张画像上多了一副眼镜。”
饶一览总算说了一句实话,赵子蒙需要的就是这句话。
“你说得很好,这两张画像确实是同一个人,根据齐云观的道士的回忆,此人第一次到齐云观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唯一不同的是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
“赵队长,这张画像也是根据我和我的照片画出来的,你们把头发和络腮胡子画在我的脸上,然后跟我说,画像上这个人就是你。你们这不是栽赃陷害嘛!”
饶一览哼了一声道:“我冒昧地说一句,如果把这种发型和络腮胡子画在您的脸上,然后再拿着画像让那什么道士看,他也一定会说你就是那什么李广福。”
饶一览巧舌如簧,思维非常敏捷。
如果没有齐云道长提供的细节,很难让饶一览认罪伏法。
“这个人确实非常聪明,但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疏忽的时候,他第一次进齐云观的时候,捐了两千块钱的香火钱,第三次到齐云观拿走同伴的行李箱的时候,又捐了一千块钱。”
“赵队长,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一定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既然你们手上有证据,不妨直接拿出来,您这么绕来绕去,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有证据,就拿出来,多说无益。”饶一览以为赵子蒙的手上没有证据。
“饶一览,稍安勿躁,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此人在数钱的时候,露出了左手第二节指背上长条形的疤痕。”赵子蒙故意字斟句酌,说的很慢、说得字正腔圆。
当赵子蒙说到“左手食指第二节指背上长条形的疤痕”的时候,饶一览本能地攥起左手,同时将食指第二节指背藏在大拇指的下面。
饶一览的动作很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四个人都看到了。
藏是藏不住的。
赵子蒙走到饶一览跟前,拨开饶一览的大拇指,抓起饶一览的左手:“把手指伸直了。”
饶一览很听话地伸直四根手指。
赵子蒙感觉到了饶一览左手在颤抖。他甚至还感觉到了饶一览身体在颤抖。
“饶一览,你怎么不说话了”
饶一览的额头和鼻翼两侧已经出现一些细密的汗珠。
“有疤……也说明不了什么嘛!谁身上没点疤和麻的”饶一览极力辩解道。
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一个犯罪嫌疑人,用眼睛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赵子蒙还是第一次,赵子蒙从饶一览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紧张和恐惧的神情。
“在二胖子饭店喝酒的时候,为了减少和店老板和服务员的接触,你们选择了包间,你自以为老板和服务员不会认出你来,可人算不如天算,在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还是看到了你左手食指上的刀疤。”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饶一览脖子上开始冒汗。
“你不愿意说,那就先听我说。你作为117号的房客,又是蔡教授的近邻,一开始,你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你身上的保护色帮了你,无论是蔡教授夫妻俩,还是曹先生、车大嫂和你们单位的领导同事,都对你有很高的评价。”
“我可是一个守法公民,你们可不要乱给我扣帽子!”
饶一览木然地望着赵子蒙的脸,眼睛眨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