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宗的藏经阁,就在主峰通天峰的半山腰,那是一栋金碧辉煌的六层阁楼,底下两层,对炼气期弟子开放,中间两层,只对筑基期弟子开放,至于最上面两层,就只有结丹祖师才能进入了。
藏经阁各层,都有一层光幕禁制,只有相应的门派玉符,才能开启。
藏经阁,对于任何门派,都是十分重要,所以除了每日负责打扫的弟子,常年驻守此地的,还有一个筑基期修士。
这一日,藏经阁大门外,急匆匆走来一位青衣修士,他如同其他人一般,来到此地,就恭恭敬敬交上身份玉牌,然后报出自己的来意:“秉师叔,弟子宁平,想要来藏经阁在,寻找一本叫做清……”
驻守藏经阁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瘪老者,名唤薛一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光听名讳,会感觉对方应该是一位亲和长者。
只是凡是来藏经阁查看过玉简的弟子,都知道,这位薛一瓢薛前辈,乃是出了名的要灵石不要脸,每次弟子来挑选玉简,除了递上身份玉牌,还必须在玉牌下附送上几颗灵石,常年累月的熟练动作,这位薛前辈会在接过玉牌的一瞬间,神奇的将灵石变没了,据说就连几个神识敏锐的弟子,都没法感应到薛师叔到底是怎样将灵石变没的。
这一套熟练动作,薛师叔每天都会上演,都已经成了常例,,整个雷云宗弟子上万,被薛师叔敲诈过的弟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要是不乖乖交上这份例钱,薛师叔不但不给你好脸色,还有的是办法整你,比如故意不告诉你指一个错误的方向,让你在藏经阁兜兜转转,却根本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而藏经阁内,一个时辰要交十块灵石,你这耽误的时间,可能花费灵石更多,又比如走着路,一排书架突然倒了下来,然后薛师叔突然跳出来,对你一通喝骂,然后一检查,几本孤本玉简居然出现了损坏,赔偿的灵石,就能让你吐血,更甚至选中的法诀,在复制时,关键地方,突然少了几个字,那时节,只能欲哭无泪。
由于这些种种劣迹,大家私下里倒更愿意称呼这位薛师为——薛万瓢。
这一次,看见青衣修士递过身份玉牌,薛师叔脸上保持着亲和的笑容,只是下一秒,这位薛一瓢师叔的脸色,就垮了下来,因为他在玉符下面,并没有触摸到灵石那种冰凉的触感,薛师叔有些生气了。
这炼气期后辈不懂事啊!都不知道孝敬老人家。
薛师叔脸上布满了寒霜,宛如别人欠了他几万灵石,一抬头,将凶厉的目光看向这位不懂事的弟子,只是下一秒,薛师叔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脸色瞬间转阴为晴,他露出欣喜神色:“怎么是你”
这位不懂事的青年修士,自然就是宁平,他初来乍到,自然不懂得这些规矩。
只是当老者抬头,宁平看清楚对方相貌时,也是吓了一跳,差点扭头就走,这位看守藏经阁的筑基修士,赫然就是当初提议将他扒皮抽经,细细研究的白发老者。
宁平有些瞠目结舌:“回……回师……师伯,弟子来……来藏经阁……阁,是为了……为了找那本……清……清……”
“清溪笔录是吧!我知道,那本书就在二楼最左边,靠近墙角的第三排木架底部,你上去就那找到。”薛师伯显得十分热情,宁平没问完,他就主动给宁平讲了出来。
宁平受宠若惊,接过薛师伯递回来的玉符,就向着阁楼二楼走去。
如此情况,自然让那些同在大厅中的其他弟子议论纷纷。
“那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薛师伯怎么对他那么客气。”
“可不是吗,我来过藏经阁没有几十次了,这是头一次看见薛师伯对人如此热情,你没看见,薛师伯还冲他笑了呢。”
“还不止这些,你们没看清,我可看见了,他的玉符下面,根本没放灵石呢,怎么……”
“他该不会是那个结丹祖师的后辈子直吧!”
“有这个可能……我想想,该不会是徐祖师吧,他老人家风流无忌,妻妾成群,”
“不可能,徐祖师家的徐经师兄我昨天还见过,也没听他说过啊,”
“那会不会是黄祖师,他老人家可也有好几个妾……”
“不对不对,我猜应该是于祖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