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小全部被抓入狱,甚至没有人知道原因是何,只是转天隐隐从街市上传出这吕家是得罪了太尉的缘故。
第二天,朝堂上,丞相聂延指着常青的鼻子问道,“敢问太尉,吕氏一族何罪之有,被太尉连夜逮捕,全家老小锒铛入狱,一个不留”
这指名道姓的问话,顿时引起了百官不小的反应,两大派系眼见着就要吵嚷起来,只见常青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武将停下话来。
“这吕氏一族犯了何罪,昨日前去抓捕的兵卫没有和丞相大人说清楚吗”
“哼,若是说得清楚,还用老夫在这里向你询问”聂延丝毫不怕常青,一副风仙道骨的样子,白发冉冉,明明年纪还不如陆远大,却搞得跟个糟老头子似的。
这边的剑拔弩张,陆远这位御史大夫睁眼瞧了瞧,索性闭上了眼来,充耳不闻。
常青心里暗骂道,“小子不地道啊,明明吩咐了他们随便找个罪名安上去,这都过去了一夜了,居然还没有想好。”
这一时被聂延问住了,张不开口,随意想了个便道,“那吕家原乃陈俊良的亲信,被我发现其有叛国之罪,所以先抓入牢中审上一审。”
“笑话!”聂延被常青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谁都知道吕家早在一个月前帝都沦陷之时就已经弃暗投明,还为着联军攻入帝都做出了不少贡献,倘若真与陈俊良有关,如今陈俊良也已身死,他如何能叛国,又靠着什么叛国凭那几个连巡逻的兵卫都不是敌手的家丁不成”
常青知道他这罪名安大了,而且听起来太假,但刚刚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别的,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道,“不错,虽然听起来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而且我还查出陛下登基大典那一日,在祭天礼上出现的异象便出自他手,驱使火蛟欲要吞灭青龙,此等意图还不明显吗”
常青这半真半假的一说,反而更令人无法信服了。
聂延指着常青的手气得发抖,“那吕氏到底如何得罪你了,净找些子虚乌有之事栽赃在他的头上,你编,你继续编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他编出什么罪名来。”
这一回常青理都不理了,侧过身子来,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任凭聂延如何去骂,眼不见心不烦。
明明是聂延把常青说得哑口无言,但到了此时反而成了他落了下风。
其实他就算真的告赢了常青又能怎样凭着常青滥用职权的罪名把他拉下马来
开什么玩笑,纵使是保皇党的党首,聂延也知道常青此时的重要性。
新皇与他之间的利用关系互惠互利,楚云还需要这个男人活着,而且说实在常青对屈兴国的意义远要比屈兴国对常青的意义大得多。
毕竟傀儡可以再换,但常青只有一个,所以聂延空有脾气,却拿他毫无办法。
常青也正是借着这一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事,赢了一筹,气得那一派系的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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