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百里不见人烟。
一支穿戴银盔银甲,步行前进的军队翻过山坡,踏着灌地,在野外穿行着。
行伍整备,军纪森严,行军途中除了必要的命令,便只剩下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军队规模不大,只有百余数量,说起来不像是支军队,反倒像什么大户人家的卫队或佣兵组织。
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常规军的分职工作,在这支小规模的行伍中都能体现得尽善尽美,明眼人能瞧出,这百人中定是有个对行军打仗极为熟悉将军。
天色还未见暗,前方斥候来报,找到了一处临水背风的平坡。
队伍中,唯一骑着坐骑的将领点了点头,百余人移步向着目的地赶去。
抵达营地,无需任何人指挥,百余人手自动散开,分配有序。
十人一伍埋锅做饭,又有人去队中伍长处取来营帐,两两相对扎营驻地,营帐四周与营区间刨开一道道排水用沟。
几人跑去林中砍下两排树干,一排为长一排为短,长排在外,短排在内,烧焦干底以二分之一埋入土中,架上木板,浇上一种玄阶塑甲液,片刻后便在营地四周铸成了一道钢铁围墙。
墙成之时,去外收集水源和食物的也都回来,一旁有人挖出集用茅房,远处架着火光烧水做饭。
巡逻放哨的轮班人员已经就绪,剩下的人十个围成一团,头顶苍天,臀坐黄土,终于在这寂静无声的军营中,开始有了嬉笑与人声。
“容师爷,我老陆可真是佩服你,你说咱都是在那密闭得外不透风的异人城里出来,怎么就你见识多,啥都懂,行军赶路就算了,指挥打仗你居然也会”
汉子一边用条木棍架着条鱼往火里去靠,一边嘻嘻哈哈的冲着身边的一人问道。
被问到的人,正是那一路上唯一骑着坐骑的将军。
此时两脚接地,站在那高壮魁梧的汉子旁边,就像个孩子一般,那不伦不类的银盔银甲套在他的身上,瘦弱的肩膀撑不起来装备,反而像是一个人被束缚在了一间银色的小房间里。
艰难的脱了身上的盔甲,指了指汉子手上的鱼道,“再烤就糊了,给我吧,你这手艺差的,若是将来讨了媳妇恐怕能把媳妇儿给饿死。”
汉子听了便老大的不乐意起来,“怎说是我把媳妇儿饿死就不能她烧饭给我吃吗”
但话到一半,想了想异人城里那张娇纵跋扈又稍显可爱的面容,红了红脸,小声嘟囔着道,“我烧饭也还行,就是烤东西时火候把握的不好......”
两人不是外人,正是那一个多月前领着常青的亲卫军外出的荣殇和陆军钊。
荣殇原是大周国人,小时出生,便被算命先生说是短命的主儿,遂爹娘为其起了“殇”的名字,想要以殇克死,让儿子能活下来。
却不知年至十二,家中突临大变,遭遇仇人杀上门来,荣殇这“殇”的名字虽让其活了下来,却克死了全家老小。
孤身一人逃出了大周国境,年仅十二岁便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后来有幸在埠卢国遇上了一户商贩,心生善意留下了他在家中为仆,又见荣殇心思聪慧,眼中时有闪过智芒,便教其读书送入私塾。
可以说,除了荣殇至始至终是个无灵力者的缺陷外,颇有才华,饶是在所住的城内也是名声显赫。
可惜的是,家仆恋上小姐的戏码永远都不脱俗。
纵使是年轻有为,心智老练的荣殇,也逃不开那情网的束缚。
商人重利薄情,天穹世界,就是那爱因斯坦、牛顿、霍金之流到了这里,若是没个灵力不能修炼又有何用
于是乎一出影视中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