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前君佑瑶就想到了这个情况,要是谢一阳真的会反省,那上辈子就不会到她死去他都没担负起一个儿子的责任。
“算了。”君佑瑶突然冷漠的出声,她本来就不该对谢一阳这样的畜生抱有期待,“谢一阳,你们一家想要活命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在所不惜。”谢一阳忙不迭回道。
君佑瑶勾唇冷笑:“放心,你们肯定能做到。”
谢一阳闻言松了口气,佑佑毕竟是自己外甥女,想来也不可能对他赶尽杀绝,但君佑瑶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刚舒出的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
“我要你辞职,夫妻俩安安分分待在老家务农照顾外公。”
早在谢一阳一家出现时,她就已经想好了这个条件,对一个利益熏心、追名逐利的人来说,让他待在农村务农无疑比任何惩罚都要严重。
谢一阳无疑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瞪向君佑瑶,嘴唇苍白,“佑佑,你不要跟舅舅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混出了头,怎么可能放弃现在大好的事业回老家当老农民这样做的话他一辈子都毁了。
“你觉得我有闲心跟你开玩笑”君佑瑶抬步径直走到他面前站定,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外公辛辛苦苦培养你二十多年,狼心狗肺的你是怎么回报他的你我心里都有数,我改变不了过去,但我有自信能随意摆布你的未来。”
她冷睨着他苍白的脸,继续往下说:“你放心,我这个人一向公平,外公生养你二十年,那你也就陪外公二十年,二十年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会再管。”
二十年……
谢一阳只觉一口腥血泛上了喉头,二十年二十年以后他还能干什么那时六十多的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佑佑!”谢一阳扑倒君佑瑶脚边,双手牢牢抱住她的小腿,双眼含泪着求饶:“舅舅求你了,不要让我辞职,舅舅已经知道错了,舅舅以后一定会孝敬你外公,舅舅把他接到沪城去好不好这样我们也能更好照顾他。”
他的心思君佑瑶怎会不知,她又怎么可能同意
“外公习惯老家的生活,他是不可能离开海城的。”如果谢安俊想离开这里,她早就带着他去帝都了。
看出她的决心,谢一阳几乎是颓然的倒在了一边,他不是没想过阳奉阴违,凭他如今的权势,加上他老丈人一家的支持,要说完全拼不过如今的君佑瑶那是不可能的,但问题是他得先离开这里,经过昨晚,他又怎会不知他们如今身处的地方有多可怕,那些审讯他们的人个个凶神恶煞,绝非普通人。
既然君佑瑶身后有这样的背景在支持,他绝对相信她敢对他们下杀手,甚至哪怕他逃出这里,恐怕也得时刻担心受怕。
他不敢拿自己和儿子们的性命开玩笑。
他想的清楚,所以在君佑瑶提出这个要求时几乎绝望。
谢一阳绝望,但巩梦却想的更多,她有些恐惧的看了一眼君佑瑶,在心里琢磨着她那个要求,让谢一阳在老家照顾谢安俊,那要是谢安俊死了呢
那老家伙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虽然看着还行,但老年人有点病痛很正常,只要把手脚做的小心点,要把那老家伙无声无息弄死应该不难,到时候谢一阳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待在海城了。
巩梦那狡诈又心虚的表情自然没有逃出君佑瑶的眼睛,她敢提出这个要求,难道会想不到她们心里的这些龌蹉吗
“事先说明一点,要是外公在二十年之内出现任何一点问题,那么他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一家人也会出现同样的问题。”君佑瑶的视线扫过谢家四人,眼神中的威慑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我下手很轻。”她又笑,笑得深冷彻骨,抬手晃了晃还戴在手腕上的紫莲慈,“就当感谢你们送了我这东西。”
看到紫莲慈,谢一阳和巩梦的脸色变得更白,他们虽然不太明白这东西的来历,但也听白春波提过它的恐怖,但君佑瑶却一点也没有被它影响。
见他们的表情,君佑瑶也不耐烦再继续跟他们多说,转身朝身后的乌诗曼走去,“乌小姐,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从头看到尾的乌诗曼恭敬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