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如同疯了一般,嘴里念叨了好几遍,“吏部尚书,吏部尚书……”
许知夏和程恪相视一眼,兀的凑到吴管家的跟前,在他的眼前摆了摆手,“不会真傻了”
吴管家这才猛然反应过来,站起身子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跪着走到了程恪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裤脚,拼命磕头说道:“小的知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程公子饶命!求程公子饶小的一命!”
程恪一脸不耐烦,一脚踢开吴管家,转身望向许知夏,“许老板,你……你没事吧”
许知夏摇了摇头,笑盈盈说道:“程公子,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说着幸灾乐祸一笑,“倒是你,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羞辱,感觉如何”
许知夏看程恪一脸铁青,便知道他又把玩笑当做了真,无奈摇了摇头,朝着春娘走了过去,掏出怀中粉红手帕,小心翼翼地替春娘擦拭着脸上的污秽。
春娘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春娘……春娘还是先回去洗洗吧,切莫……切莫脏了您的……”
“呸呸呸。”许知夏啐了几口,翻了个白眼说道:“春娘,你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什么脾性的人。过来,让本姑娘给你擦白净了,擦的白白净净的,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
说着转身狠狠瞪了吴管家一眼。
吴管家吓得浑身一哆嗦,忙把一旁的木桶搬了起来,把桶里剩的泔水干部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嘴中叽里咕噜说道:“小的知错,小的才是最脏最臭的。求春娘姑娘饶命,求许姑娘饶命啊!”
吴管家说着老泪纵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张夫人用小儿要挟于我,小的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啊……饶命啊!”
许知夏最看不得这种场面,撇了撇嘴朝程恪说道:“他不过是颗棋子,让他走吧。”
“不可!”程恪冷声喝道,目光恨恨地瞪向吴管家,沉声道:“他今日如此欺负你,若是让他平安离开,以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小的再也不敢了!程少爷饶命!”吴管家还想要求饶,可程恪丝毫不给他机会,冲着身旁小厮使了个眼色,肃声说道:“把他送去衙门,把事情原委讲明白,告诉大人是本少爷命你把他送去的!”
许知夏看着吴管家和小厮渐渐远去的背影,耳边吴管家杀猪一般的求饶声终究越来越小。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自己。得罪自己也就罢了,还非要连带着得罪程大少爷。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程恪温柔的声音,“许老板,你没事我便放心了,若没有其他事……”
“等一下。”许知夏打断了程恪的话,脸色倏然严肃起来,目光盈盈地望向程恪,沉声说道:“今日之事,多亏了程少爷。”
说罢正经朝着程恪鞠了一躬。
程恪忙扶起许知夏,“许老板客气了,这种人间败类,自然当人人诛之。”
许知夏不置可否,冲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程少爷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程恪心中窃喜,面上却不着痕迹,微微颔首,跟在许知夏的身后进了满堂红。
两人坐在内堂里,春娘已然梳洗完毕,替两人斟好了清茶,便匆匆退下了。
程恪望着春娘的背景,微微一笑说道:“许老板好福气,拥有春娘这般忠心耿耿的属下。”
“属下”许知夏一怔,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未将春娘当作属下,在我心中,她是我的朋友,亦是我的姐妹。”
许知夏的话说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