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窗外的阳光透过棱子窗散在屋中,细细碎碎的,小小的灰尘在光线里飘着。
刘春花依旧昏迷不醒,在床上躺着,大伯母在一旁很焦急,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院外传来了一阵喧闹,该是大夫来了,大伯母连忙出门去迎,见到中间一白胡子老头,立刻哭道:“大夫啊,赶紧救救我婆婆啊!我们家老太太可真是可怜啊,那不懂礼的丫头啊!我们老太太年纪都这么大了,求大夫赶紧救救啊!”
白胡子老头只见这一妇人扑来,下了一跳,连忙说道:“夫人莫急,待老夫进去看看贵老夫人再说。”
“好好好,大夫快进,大夫快进!”大伯母拥着大夫进了屋。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邻里,一看进了屋,也就自己散了。
几只公鸡在院里咯咯咯咯的叫着,屋子里的大伯母也在叽叽喳喳的问长问短。白胡子老大夫把手指放在刘春花鼻翼,还是有鼻息的。
“大夫啊,我家老太太到底怎么样啊”
“大夫啊,到底有没有大碍啊”
“大夫啊,你到底瞧出啥来了”
“大夫啊,我家老太太她怎么还没应该过来啊”
“大夫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怎样了急死人了!是不是……是不是……哎呦!我的老太太呀,都怪那丫头啊!您怎么去的这般早……”
大伯母哭的稀里哗啦、惊天动地的,生怕人家听不到一样。
大夫听了眼角一抽一抽的,她这般的吵吵闹闹,他能瞧出什么连脉都切不安生!还能看出个什么好歹来!
白胡子老大夫忍不住冷脸呵道:“这位夫人,你家婆婆还有口气呢!至于如何了夫人太过吵闹,老夫是在是瞧不真切!还请夫人出去的好。”说完便回过头去不再看大伯母,认认真真的去给刘春花切脉。他最恨这种期期艾艾、虚张声势的无知妇人,当年若不是这么个人在他母亲身边,他母亲也不至于尚有一口气在便活活被气死。
闻言,大伯母愣了愣,之后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走出屋去。临走时还看了眼刘春花。
白胡子老大夫仔仔细细的给刘春花切着脉,倒是尽心尽责了。
半晌后,白胡子老大夫喊道:“门外的夫人,请拿纸笔来!老夫我要写方子。烦请快些!”
“好嘞,好嘞!您且稍等会儿,我这就去寻,这就去寻!”大伯母急急忙忙的去萧楠的屋里找来纸笔,拿到了白胡子老大夫面前。
老大夫一看,没动笔,却皱了眉:“夫人啊,墨呢怎的只有纸和笔”
大伯母连忙陪着不是,急急忙忙的又要去寻,一通好找,却手上皆空,啥都没找着,急得是满头大汗。白胡子老大夫在旁看着不断的摇头叹息。看了看笔,笔毛上尚有余墨。
“罢了罢了,夫人且别找了,寻着些水来便可。”白胡子老大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大伯母去找了壶水端来,到进了杯中,道:“委屈先生了,赶明儿一定给先生送些好的去。”
“不用,不用。”白胡子老大夫摆了摆手,他可算是听见了句人话。
白胡子老大夫用笔蘸了蘸水,挥笔写了几味药,半张纸上洋洋洒洒。
写完了一捋胡子,回手给了大伯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大伯母拿着方子看了看,心想就这么几味药,费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