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裙的貌美妇人,轻抚满池荷花,轻声细语。
“这荷花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林氏微张薄唇,出口便是诗。
“你知道为何你会如此深得我心吗”林氏对着荷花莞尔一笑,犹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并非是因为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是萧瑟秋风百花亡,枯枝落叶随风荡。暂谢铅华养生机,一朝春雨碧满塘。”
又是一首诗脱口而出,林氏轻轻摇头,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池中的莲花,轻叹:“世人皆知我林氏喜荷,但懂我心的又有几人”
一股怪风袭来,吹的竹林沙沙作响。
一个身穿玄色衣袍,身侧别一精美玉佩,一束头发用玉簪轻轻别起,剩下的随意的散落在略显宽大的背上,举止粗旷中带有几丝大家之气的男子,手持一纸书信,站在莲池边上,身影如同仙鹤一般,给人一种,堪笑荣华枕中客,对莲余做世外仙的世外仙人之感。
仙气缭绕的气势态突然转变,只因那封手中的书信。
男子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母亲,您又在这里赏花吟诗啊。”戚鹄固见到自家母亲也在此处,不由的收敛了刚刚可怕的气息。
看着莲池边的母亲,戚鹄固不由得在心中轻叹,母亲越来越多愁善感起来了,手中紧捏的书信也抖了起来,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母亲不必感概,世事无常,缘分也一如参禅。正如这头顶的天空,忽明忽暗,没必要为了不确定的事劳扰身心。”戚鹄固尽力开导自家母亲,希望母亲不要被自己愁白了头。
“纵横交错兮,天下之局;谁能参悟兮世事如棋。世事如棋啊。”林氏轻叹一声,转而向戚鹄固询问道;“乔瑶的信中说什么了”
戚鹄固站直了身子将信收入了自己的衣袖内,说道:“乔瑶信中说定王妃今日因为一个妾室被定王呵斥……”戚鹄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告予林氏。
没想到,“啪”的一拍桌子,林氏猛地一站身,愤愤不平:“这个定王真是够了,眼瞎吗看不到是那个妾室故意的吗还是说他故意纵容妾室欺负当家主母小狐狸精,自以为有点姿色,定王宠她两天,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看着吧,早晚要让定王妃玩死她。”
戚鹄固看着自己母亲这愤愤不平的摸样,着实给吓了一跳啊,这还是我那个温文尔雅的母亲吗怎么都学会骂人了
“母亲,您冷静啊。”
林氏看了戚鹄固一眼,继而说道:“鹄固啊,放心吧,这件事啊,你娘亲管定了,我就不信了,那个小贱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戚鹄固看着自己的娘亲,总觉得娘亲今日哪里有点不同啊。
林氏招来自己的贴身丫环,说道:“去给定王府送信,就说我今日下午要去拜访定王府。”
“是,夫人。”
等到丫鬟告退,戚鹄固脸上的惊讶终于显露出来:“母亲,您这是…”
没等戚鹄固把话说完,林氏便先一步拉过戚鹄固的手:“鹄固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乔瑶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那您为什么要去定王府管人家的闲事”戚鹄固还是不太明白,母亲平日里不是一个爱管事的人,这次怎么如此绝决的去管人家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