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
阿毛点了外卖,几个人围坐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十几个饭盒,还有五瓶五粮液,一箱啤酒,阿毛怕菜不够,又去外面买了两只烧鸡。
“小秦爷,您到底怎么回事,这和兄弟们见了面,怎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之前听皮叔说你失忆了,我们还不信,可今天看到你那个反应,我们哥几个才信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您这到底怎么整的,怎么还就失忆了呢”
秦越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兄弟团懵逼。
他们放下酒杯,问石涛:“石爷,您给解释解释这怎么一回事,这失忆的人能把所有事都忘记了”
“有这可能。”
石涛抄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我两个月前联系这小子时,没觉得他有什么不正常,可去了趟内蒙,我发现这小子有点不对劲,至于哪不对劲,我现在说不上来,总之他那个间断性失忆症是存在的,你们呐,还别不信……”
“什么叫间断性失忆症”
“这你们都不知道”
石涛喝了一口酒鄙视道。
兄弟团摇了摇头:“还别说,这我们还真没听说过,不过我们觉得奇怪的是小秦爷为什么记得石爷您,对于我们是一丁点印象也没有,这不符合科学啊”
“就是就是。”
老皮也扯着嗓子说道。
秦越不仅忘了兄弟团,而且还忘了他老皮,要知道以前这小子可是老兄长老兄短的,可在火车上,这小子竟然两眼瞪着他,说不认识他,那个时候,他的心甭提多难受了,就像是有刀子戳心窝的感觉。
“科学不科学,这事已经发生了,咱也别纠结了,既然不记得,那重新认识一下又有什么,你说是不是,老秦”
“胖子说的没错。”
秦越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杯子:“今天这杯酒,一是为诸位救我的命,二则是为了重新认识,以前的事咱不提了,以后呢,咱都是兄弟。”
“好。”
兄弟团纷纷举起杯子。
几个人立马干了杯子里的酒,吃吃喝喝大概两个小时,老皮喝趴下了,倒地起不来,而石涛则搂着阿毛继续喝,秦越酒量很好,所以越喝越精神,他去卫生间放了水,又坐在沙发上抽烟。
其他人还在喝。
苏楠睡在旁边的房子里。
秦越抽了两根烟,然后躺在沙发上准备睡,可刚闭上眼睛,就被石涛踹醒,石涛让他睡在床上,秦越犹豫了一会,便进了屋睡在床上。
睡到半夜,他忽然尿急。
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去放水,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丘王八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惊,三两步来到窗户前,他往下看了一眼,发现丘王八竟然半夜带了人过来,而且这帮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一看就来者不善。
我靠,这狗东西是要灭口啊!
秦越心里暗暗一惊,连忙拉开门,可拉开门却发现原本醉得一塌糊涂的几个人,都精神抖擞地坐在沙发上,手里也拿着家伙,而石涛和老皮看着楼下,眼神里全是冷光,连一旁坐着的阿毛也变了脸,年轻的脸上却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狠厉。
“你怎么起来了”
石涛忽然愣了一会儿。
秦越不解:“胖子,这怎么回事”
“没啥事,你踏踏实实回屋睡觉……”
踏踏实实睡觉
这个时候他哪能睡得着。
再说了,这架势太他妈吓人了,他看着就心惊胆战的,虽说他这两个月也经过不少场面,可现在这个场面他没经过,而且他感觉石涛像是变了一个人,平日里嘻哈的样子已经消失没影了,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这样的石涛他觉得陌生。
“阿毛。”
石涛看着他喊擦刀的阿毛。
阿毛抬起头:“石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一会儿守着小秦爷,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让小秦爷出来,如果少一根汗毛,我扒你一层皮。”
阿毛不乐意:“石爷,您派其他人,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忙,再说了,有其他人守着,那些孙子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