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石涛醒了过来。
秦越用身体挡着他,将手里的东西塞给石涛,石涛明白秦越什么意思,等这帮人放松警惕,两人便踹翻身边的黑脸大汉,石涛从身后拿出秦越那考试必备的清凉油,趁这些人不注意,朝他们眼睛喷了过去。
黄毛鬼中了招。
秦越见状,立马拽着石涛跳下车。
可下了车。
他就后悔了,这地是他妈的沙漠,四周是黄沙,连个绿阴也没有,秦越跑了几步,被黄毛鬼的人追上,两个人的头被踩进沙子里,嘴里灌了一嘴的沙子。
“妈的,敢算计老子。”
黄毛鬼揍了秦越好几拳。
秦越喘不上气,直用沙子往黄毛鬼脸上撒,可被踩着头,他使不上劲,只能在沙子里乱扑通。
黄毛鬼解了气:“拖上车。”
秦越和石涛又被拖到了车上,因为刚才算计了这帮人,所以一上车,就被车里的其他人揍得鼻青脸肿,秦越皮薄,没扛几下,那血便迸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老秦”
石涛看到秦越流鼻血担忧道。
秦越摆了摆手,说:“没事,老毛病。”
这帮人看到秦越流鼻血便停了手,而黄毛鬼吃过亏,便坐在前面,指挥开车的人快点开,别磨蹭。
大概有半个小时。
车子停了下来,黄毛鬼下了车,和外面的人正说着话,秦越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也不太清楚,石涛撕了一块布给他塞住鼻孔,那血终于止住了。
“人呢”
外面的人问道。
黄毛鬼拍了拍手,秦越和石涛便被拽了出来,可当看到面前的人,秦越猛地瞪大了眼睛,而石涛也一脸的不可置信。
乌力吉看着灰头土脸的两个人,转身对黄毛鬼不赞同道:“他的人你也敢抓,看来这几年的罪你白受了,这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把你活埋了。”
“怕什么。”
黄毛鬼又摸出烟:“十几年前,我就和他打过交道,他的脾气我也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我,再说了,我十年前能死里逃生,那十年后也能完好无损。”
“嘴硬。”
乌力吉依旧摇头。
黄毛鬼踹了秦越一脚:“这次就带这小子下去,我就不信了,还能挖不到,对了,那小子抓到没有”
“没有。”
乌力吉愁容满面。
那小子自从那天露面后,再也没出现,他找了好几次,可都没消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那小子回来,那这件事就不好办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将事做绝。
黄毛鬼拍了拍他肩膀:“人是一定要抓的,毕竟他知道地下的所有情况,如果他靠向那个人,靠向北京城,那我们这些年和那个人所做的周旋就全白费了。”
乌力吉没有说话。
秦越听着这些话,脑子混乱。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宝爷,黄毛鬼,还有这些人到底为什么针锋相对,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长生不老药吗
秦越想不通。
一个小时后,秦越和石涛被绑在一起,而黄毛鬼和乌力吉坐在帐篷里吃吃喝喝,那烤肉串撩拨着秦越的神经,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从那盆肉串上移开视线。
石涛也拼命咽口水。
就在两个人快神经质时,乌力吉拿了两串过来,那肉串上撒了孜然,烤得那叫一个诱人,光闻着这味儿,就觉得唾沫快要淹了帐篷。
“他是不是也来了”
谁,谁来了
秦越盯着那肉串,拼命咽唾沫。
乌力吉又拿了两串,又问:“宝爷是不是也来了,如果你说实话,这些肉串归你,如果你不说,那一会你们两个可要受点罪。”
“没有。”
秦越说的是实话。
乌力吉愣了愣,警惕地反问:“没骗我”
“你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宝爷他什么人,能亲自来这破地,再说了,我们两个先锋是做什么的,自然是先过来探探情况,然后回北京城向宝爷汇报情况啊!”秦越心里打着小九九,眼睛盯着乌力吉那张紫红色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