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随着一阵阵急促的马鞭声,七骑快马飞驰在山野之中。
连续两天的细雨,山路显得十分泥泞,马蹄飞驰,泥水激飞。
血月教的左右护法不在血月峰,血月教中高手缺乏,防范空虚,这是攻打血月峰的最佳时机。
虽然叶逢春的武功十分可怕,但有玄天魔剑在手,足以震慑教中的老兄弟。
一个人都敢闯进尘缘阁,何况现在还有七个人。
血月峰遥遥在望,七人来到一座小镇,吃饱喝足,便向血月峰飞驰而去。
这里千峰林立,群山连绵。正处在川鄂交界之处,与尘缘阁相距不足两百里。血月峰三峰并立,血月教便坐落于正中间的峰顶上。
三座山峰由两座吊桥连接,浑然一体,左侧山谷便是赫赫有名的红雾崖,当年梅青云便是在此坠落身亡。
山下有一处凉棚,一名老者正在烧水煮茶。雷横到得凉棚外,抱拳说道:“孙伯可还安好”
老者本背着他们在添柴烧水,闻声颤巍巍的站起,缓缓转身,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站在凉棚外的七人,沙哑的声音问道:“刚才……刚才谁在叫我”
雷横大步进去,惊喜道:“果真还是孙伯在此,我是雷成,你不认得了”
无痕看去,那老者起码七十出头,白发苍苍,腰沉背驮,实在是老态龙钟。一身粗布衣虽然陈旧,但洗得十分干净。
他紧紧盯着雷成看了半天,摇头道:“老咯,都不认识了。你说你叫雷成,名字倒是熟悉。”
雷横道:“孙伯,我原来在洛教主手下是白旗掌旗使,你不记得了”
孙伯“嗨”的一声长叹,说道:“洛教主……都死了二十年了……谁还记得啊‘边说边摇头,一边去灶台上取水。
雷横道:”孙伯,洛教主当年并没有死……“
孙伯刚刚碰到水壶的手骤然停住,身子微微一颤,但并不回头,缓缓伸手将水壶提下。转身放下水壶,取来七只茶碗,放了茶叶,冲了七碗热茶,才又说道:”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喝碗热茶吧。“无痕等人大步进去,看着这个老态龙钟的孙伯,抱拳道:“晚辈无痕,见过孙伯。”
孙伯并不看他,摆摆那枯藤也似的手,说道:“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喝完茶赶紧走吧。”
无痕、唐七等人坐下,雷横道:“别看孙伯现在这个样子,他的暗器可是血月教中最厉害的。一式千丝万缕,几乎无人能解。”
孙伯本去舀水去了,相距足有三丈,雷横轻声的一句话,竟然被他听得清楚。他回头道:“雷旗使,你在替老朽吹牛了。”
雷横一愣,继而笑道:“孙伯的暗器,血月教谁人不知”
孙伯将水烧上,这才转身前来,边走边说道:“雷旗使是打算重回血月峰”
雷横道:“我们不仅要回血月峰,还要给洛教主讨个公道!”
隐约间,无痕看到孙伯的那双浑浊的眼睛中闪现出一道精光,但很快敛去。
唐七正待伸手端起茶碗,无痕沉声道:“且慢!”
然后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孙伯,缓缓站起,端起一碗茶说道:“孙伯,这茶中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孙伯原本已经走近的身形骤然爆退,同时左手一扬,一蓬牛毛细针乏着幽蓝之光爆射而出。
无痕一声爆喝,脚下一勾,木桌立起,向孙伯飞去,同时长剑出鞘,舞动开来,劲风激荡。一阵轻微的“叮叮”之声,十几枚没有被木桌挡住的细针被无痕长剑击飞。
木桌尚未坠地,无痕已经飞身而起,跃过木桌,在孙伯不及再次发出暗器时,长剑已经逼近他的咽喉。
孙伯眼中明显露出一丝惊讶,他轻轻低头看向指着自己咽喉的长剑,喉结连连抖动,半晌才说道:“这是……这是玄天魔剑!”
无痕缓缓将长剑收回,看着孙伯,并不回答。
片刻,只见孙伯脸上抽搐,缓缓跪下道:“属下参见血月教新任教主,刚才多有冒犯,请教主责罚!”
无痕正待伸手去扶起他,只听得雷横大喝一声:“教主小心!”
就在这一瞬间,孙伯俯首磕头,后颈一道黑影射出,快逾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