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空中刀剑交击,”叮叮“之声不绝。
待得二人各自飞身后退,已经各自出手近二十刀、近二十剑。
“好剑法。”“
灰衣人依然平静的说道。
两人再次相对站立,只是,这次距离没有十几丈,只有不到五丈。
秦远崖看着灰衣人斗笠下若隐若现的透着精光的双眼,又看向他手中稳稳握住的看似十分普通的单刀,缓缓说道:“好刀法!”
灰衣人脚下快步一动,寒光闪烁中,单刀快如疾风,刺向秦远崖。
秦远崖挺剑迎上,残阳下,刀剑绞在一起。
转眼十几招过去。
“剑法虽好,可惜,却不该跟错了主子!”
激战中,灰衣人的语气依然平静。
然后,单刀猛然幻出重重刀影,将秦远崖周身都笼罩在刀影之中。
秦远崖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压力,奋力挥出长剑。
一声清越悠久的刀剑交击之声响起,伴着一声闷哼,一蓬血雨,在夕阳下,凄然、美丽。
那是秦远崖的血。
他飘身后退,掠去三丈之外,人在空中,鲜血如鲜花般绽开。
落地时,踉跄后退几步,勉强站稳。
他的胸口,殷红一片,鲜血已经将胸前衣服浸染。
这一刀,自胸口划过,若不是他退得快,已经丧命刀下。
他眼中含着一丝惊异,看着那灰衣人,忽然轻轻咳嗽几声,手中长剑驻地。
这人的刀法实在可怕,不但出手狠毒,且刀刀夺命。
刀法简单而凌厉,快疾而霸道。
他知道,若再战,自己根本没有了还手之力。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让他好好珍惜这几天。他的性命,我家公子随时会去取来。”
灰衣人的话依然平静,手中的单刀,在残阳下,乏着寒光。
一滴鲜血,顺着刀尖,缓缓坠落草地。
秦远崖再次闷哼。这一刀,虽没有要他的命,但伤得不轻。
灰衣人说罢,钢刀入鞘。伸手缓缓扶了扶斗笠,返身看着波光粼粼的舂陵江水,又缓缓说道:“桂阳,果然风景如画。”
说罢,缓缓沿着河堤,踏着夕阳,扬长而去。
秦家大院,秦燕君已经近似疯狂。
看着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秦一、秦远崖,他有一种压抑到近似疯狂的感觉。他急需要发泄,杀人来发泄。
“公子什么公子他为什么要与我作对”
听到秦远崖说伤他之人最后所说的那两句话,更是震怒。
岭南秦家,何时被人如此蔑视过他秦燕君,又何时被人视为猪狗,随时便能索取性命
他想到了无痕,想到了无痕身边的莫歌。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无痕会有这么通天的手段。但除了他,还会有谁
他在震怒之余,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如今,秦家在桂阳可谓是举步维艰,快刀门虽然不足为惧,但他们人多势众,屡屡前来骚扰侵犯,似乎不死不休。
秦府弟子,凡是派出去活动之人,非死即伤。
如今,就连他最为倚重的大管家秦远崖、贴身护卫秦一也被人重伤。
秦家,竟然已无可用之人。
秦燕君感觉道了一张网,一张无形的网。不管自己如何挣扎,始终挣脱不了这张网。
伤秦一的书生,独来独往,但手中钢扇凌厉,似乎对自己恨之入骨。
伤秦远崖的灰衣人,刀法惊人。
秦远崖可谓是秦府第二高手,仅次于自己的父亲,然而,他在灰衣人的刀下,走了不到二十招。
若不是对方刀下留情,秦远崖已经命丧舂陵江畔。
他现在急需要知道的是,是谁控制着这些高手,屡屡击杀秦家的人。
还有秦远崖嘴中的公子又是谁
他大步出了秦家大院,然而,刚刚走了不到半里,还没有走出斜阳巷,他便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雍容华贵的人。在他的手上,握着一柄雍容华贵的剑……秋雨剑。
秦燕君的眼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