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柳山提刀疯狂奔向长江帮的楼船,此时,楼船已经缓缓离开岸边,往湖心驶去。
岳柳山追到岸边,看到楼船远去,先是盛怒,而后眼中露出悲凉之色。
他蓦然转身,手中紫金刀遥指于三竿。
“于三竿,岳某敬你是武林前辈,处处相让!可你一次又一次的与我为难,岳某想知道,你这是为何还是葛长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卖命”
岳柳山语声凄厉,咬牙切齿。
于三竿看着尚在被岳之重追逐的无痕,缓缓说道:“岳庄主,非是我老头要搅你的局,实在是岳庄主当局者迷啊。”
“当局者迷笑话,葛长江屡屡犯我翠柳山庄,你却一再相救,如今就一句当局者迷便想替他开脱,你也太小看我岳柳山了吧!”
岳柳山如何肯相信于三竿之言
此时无痕飞奔而来,岳之重依旧持剑穷追不舍。
无痕返身一剑刺出,架住岳之重攻来的一剑。
“总有一天,岳庄主会明白老头的话的!”
说罢,手中鱼竿刺出,将岳之重长剑挑开,伸手拉了无痕,飞身掠去近五丈,双足在柳枝上一点,又飞掠几丈开外。
如此几个起伏,已经消失在柳树林中。
岳柳山恨恨的看向湖面,只见长江帮的楼船已经驶去了湖心。
岳柳山仰头举刀,发出一声怒吼,吼声响彻云霄。
摘星楼的画舫上,冷摘星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齐登对这位楼主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仿佛看到了冷摘星的宏大布局,可又觉得似水中月,雾中花,模糊一片。
冷摘星唤来琴姬,命她抚琴一曲。
在悠扬婉转的琴音中,冷摘星的左手在几上随着音律击打节拍,慢慢的品着热茶。
“这一场戏,看得如何”
琴声中,冷摘星斯条慢理的问道。
“精彩,果然十分精彩!楼主妙算,分毫不差。”
齐登语气恭敬。他的内心,确实十分佩服。
“等着吧,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冷摘星轻喝一口茶,抬眼看向岳阳楼方向,若有所思。
经过一场拼杀,湖边又平静如旧。
所有尸体被翠柳山庄运往乱葬岗,一坑埋葬。
葛长江看着远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今天,可以说是长江帮的精英几乎全部出动,可怎么也想不到,还是败给了翠柳山庄。
不但败了,而且败得惨烈。
若不是于三竿、无痕再次相救,长江帮今天就要饮恨洞庭湖了。
他一直想不明白,于三竿与无痕为什么连续两次救他。
那前些天他夜闯长江帮总舵,又是因为什么
这个少年,怎么刚一来到岳阳就和这个烟波钓叟于三竿搞到一起去了
若是烟波钓叟与那个少年无痕与翠柳山庄一伙,那长江帮就危险了!
他一直以为,岳柳山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虽然紫金刀很有火候,但几乎没有看到他使过。
这两次交战,他明显感觉到,岳柳山不但深藏不露,而且早有预谋。翠柳山庄中除了那几个门客,还网罗有不少高手。
这分明是翠柳山庄早就有了和我长江帮撕破脸的准备。
亏得我还一直以为自己能掌控着岳阳的一切。
葛长江看着无边无际的洞庭湖,看着逐渐清晰的君山,他又想起了冷摘星。
这也是一个让人无无法琢磨的人。
他虽很少来岳阳,但每次来,必定会去长江帮,也必定会去翠柳山庄。
所以,他与葛长江、岳柳山都算是朋友。
对于两家的纷争,他也从来是开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
他在岳阳一般不会呆多久。可这次,一呆就是半个月。
而且,在答应他离开后,又回来了。
当时,为了让他离开,他葛长江可是花了重金的。
可他突然又回来了,而且回来得那么及时,偏偏还救了他一命。
在回到总舵后,他还在想着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