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公子,眼下正是枯水期,鱼妇蛰伏。但迟早会至丰水之期,届时他们又要害我族类。若在平时,我们不知这池底的深浅,不敢贸然进攻。但现在有您率领,若是再不出手,恐怕我族再无机会除却这心头之患。”老猰貐道。
“竺嵩明白。只是在下本无意插手你们两族的恩怨,如今您说‘率领’,岂不成了在下帮助你们将那鱼妇灭族这似乎不妥啊”
“竺公子,那你是只想打听鱼妇的情况,并不想相互合作了”
“这倒也不是。如今我搅扰鱼妇洞府已成必然,也许还会发生战斗,其结果必然与你猰貐一族有关。但若是我们直接率众前往,必然引起鱼妇警觉,让在下此事变得复杂。
而今您帮忙指点于我,我也必会有所回报。因此我想这样,您派人与我同去探查,将那鱼妇栖息水下的情形了解清楚,就算是在下对猰貐一族的回馈。您看可否”
“好吧,那就老朽和侄儿小巾陪公子走一趟!”
“多谢!”
这老猰貐性情爽直、言出必行,当即一跃,直蹿入那天池之中。竺嵩见小巾娇小,正可揶进轩辕褡中,便让它进入,随后同槟榔也进入天池。
竺嵩拉住老猰貐,引导他先用紫龙胆进入隐形状态,随后一同向水下深处游去。
天色渐晚,水下渐暗。几人游了一程,发现开始有浮游一类的生命,随后生物种类渐多,也渐复杂,其中很多并非平常湖泊中所有、而是本该海中之物。
竺嵩问老猰貐:“不知那些鱼妇在于何处”
“公子,这鱼妇寄生于其他水族身中,与他物共生,并没有一定的形态。因此我也不知它们固定住于何地,眼前这些虫鱼也皆可能是鱼妇。我看我等先径直游到水底,再行调查,毕竟那里隐藏奥妙的可能更大。”
“好。”
几人迅速向下穿行,直至接近了池底。池水居然渐渐由昏转亮,气味也有所变化。
“老丈,刚才隐约出现的腐尸气息越来越浓了。”
“不错。公子,这就是鱼妇的气息。”
“哦看来不远了。”
不多时,只见一列列食人鱼自左向右快速游过。竺嵩警觉:“老丈,你们可到过这里”
“我不是说了吗,只在浅水中斗过鱼妇,这里自然未曾到过。”
“嗯。我看这些小鱼就是鱼妇的爪牙。”
“何以见得”
“您看,它们虽是自左向右游去,其实是弧形,只不过这一圈太大,不那么显。”
“嗯,不错。”
“这就是在巡逻!”
“对呀,公子好眼力!”
“走!”竺嵩带头穿过这层鱼群,没被看到。
又平游了一段,面前一排排刺豚巡游,那弧度稍稍小了点。竺嵩试了试,它们也看不到自己,于是再次穿过。
再后是一圈水母,却似乎可以感受到竺嵩和槟榔的鬼身,向他们喷出粘糊糊的毒沫,粘在他们身上。竺嵩施法将其驱散,拔出蕉扇,扇出两股潮流,将彼等驱开,随后通过。
继续前行,便见一群巨蟹向己方袭来。竺嵩有意将其扇开,又见其凶猛凌厉,担心随后又跟来,便抽出如意,将其敲碎一片。其余的蟹兵见状不敢上前,大家于是通过。竺嵩又在身后布下结界宽墙,阻挡追兵。
紧接着水影摇动,五光十色,来到一片由各色珊瑚增生出的珊瑚林。竺嵩对槟榔、老猰貐叮嘱道:“大家小心!”同时摸了摸轩辕褡中的小巾,让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