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已午时,请公子到金谷轩中用饭吧。”
于是涛仔沿回廊将竺嵩引至院中的餐厅“金谷轩”中。只见这房间不大,一个敦厚的大圆桌摆在当中,上铺着丝绸桌布,杯盘罗列,酒香清溢。
刘清坐在内侧正中两座中的一个,那金、江等六人分坐两旁,还没有开餐。
刘清满面陪笑道:“竺兄,请入席!”另外六人似乎也不似刚才那般生气,微笑注视。
竺嵩坐到那正中的空位,刘清亲自为其满上一小盅佳酿,“各位,我们欢迎竺公子!”于是那六人也举杯向竺嵩让酒,大家碰杯,一饮而尽。
随后品尝珍馐,刘清又说道:“竺公子,这里只是小弟的一个休养之所,不比府中,衣食住行皆诸多怠慢,还请原宥。”
“这就很好了。小弟足感盛情!曾几何时,那石崇的金谷园倒是周到,却是个不祥之所啊。”一句话说得刘清心中不快,脸上抽搐了一下,还言道:“竺兄玩笑了。”
随后金员外笑道:“竺公子,此厅名曰金谷轩,是喻谷如金之意,恰合这餐厅的用处,可不能跟那金谷园相提并论哦!说到周到,这园中真正的妙处恐怕公子还未能领略,否则恐不会认为此处不及那金谷园周到,此处的吉祥更是令那金谷园汗颜啊!”
“哦说到妙处,我刚刚在园中游逛,倒发觉这园林之妙非同一般,难道这还不是此处的真妙”
那六人听后,相互瞅瞅,然后摇着头得意地笑笑。
竺嵩见此情景,便对刘清说道:“刘兄,如此看来,还要偏劳您让小弟开开眼界才是。”
“竺兄放心,本也不是什么珍稀之事,小弟怎敢吝啬明日便陪仁兄一观!”
散席后,刘清又告诉竺嵩自己有午睡的习惯,便去回房歇息。竺嵩则又去找那书童聊天。书童刚帮着几个下人收拾完厨房,又到园中浇花。竺嵩对他说:“涛仔你真勤快,跟我印象中的书童颇有些不同。”
“竺公子,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是懒懒的,像这种光景都是去睡觉,要不就是闲坐着、斗蛐蛐。但那是因为实在无事可做。府中各色人等齐备,哪里用得上我
自从跟公子搬到这园子,借着这股新鲜劲儿,我才帮忙收拾花草、清洁打扫。之前有个花匠,开始我给他帮忙,后来他走了,这活计干脆被我揽下来。时间一长,就像自己的家一般,不做还放心不下了。”
“嗯。你们搬来多久了”
“两年多了。”
“哦。对了,你们公子说是到这里休养,难道有什么不适”
“哎,园子修好后的第二年,公子就病了,不拘何时便腹痛、头晕、关节不适,极易疲惫,却也说不清是哪里难过,病发也都不甚严重,且没有一定的时候。延请名医皆不能治,加之那和尚道士们都说是宿业所感的阴病,坚持做法事就好了,老爷太太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