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胤之的人却毫无压力的将门打开了,引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人惊悚。
刺目的白,是墙面和灯光。
刺眼的红,是鲜血和死亡。
地下密室里,躺着两个人,两个女人。
一个女人穿着奢华的裙子,妆容精致却因为恐惧和痛苦,面目狰狞。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有血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身体似乎泡在血水里。
就算已经没了生命迹象,眼睛却还是瞪得大大的。
祁胤之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个女人身上,而是看向了躺在她旁边的女人身上。
她穿着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身形消瘦得不成样,皮肤蜡黄,脸上身上沾染着鲜红的血。
她闭着眼,赤红的嘴唇甚至还带着笑,似解脱似癫狂。
尽管一身狼狈,却依然掩不住她的美丽。
祁胤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万箭穿心,痛得窒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女人抱起的。
他只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嗓音开口,说了句:“绵绵,我来晚了……”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悲恸。
猛然间惊醒过来,祁胤之发现自己还在车里。
他即使是从睡梦中醒来,也没有刚睡醒的迷糊,看着人时,眼神如锋芒一般犀利。
祁胤之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泛起汗的手心,微微握拳,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个曾在他怀里,轻得仿佛羽毛,又重的仿若全世界的女人。
那个消瘦憔悴毫无声息的女人面孔,逐渐和昨天见到的姑娘重合起来。
是她没错。
易绵绵……
祁胤之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眸底的冷色被复杂取代。
心脏传来的疼痛还很清晰,仿佛他做的不是梦,而是曾真实发生过的。
这样的感觉,竟让祁胤之莫名恐慌。
祁胤之很确信自己之前二十五年的生命里绝对没有见过易绵绵,昨天是第一次见到。
因为祁睿之对易绵绵表现出了亲近之意,谨慎惯了的祁胤之让人调查了易绵绵。
易绵绵的生平很简单,两岁进入清平孤儿院,直到今年考上京大,前十几年都在清平镇那个小地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