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祁睿之不是说明天要来见她吗。
要是真的碰上了,她再跟祁睿之说吧。
抬手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头,她是真的中暑了,其实一直都有些头晕。
这会儿满脑子想的都是祁睿之的事情,让她更加不舒服。
于是她抛开这些不再去想,目前易绵绵该想的,是待会儿的那个饭局……
站在住院部的大门口顿了顿,易绵绵这才抬脚往外走。
还有几天才开学,易绵绵带着院长妈妈来到京都之后,她为了就近照顾,在离医院不过二十来分钟脚程的地方租了个房子。
租房的地方是个城中村,尽管京市很繁华,但也有和繁华格格不入的地方。
易绵绵租房的地方租的人都是来京市中心医院看病的病人家属,所以价格不贵。
至于环境,这城中村似乎是待拆迁状态,环境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穿过几条略显脏乱差的巷子,易绵绵到了她租房楼下。
这是一栋七层高的楼,外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易绵绵租的房间在六楼,没有电梯就只能走楼梯上去。
上了六楼,她要穿过一个窄小的走廊。
因为房屋密集,别说是走廊了,就是租的房间里也是常年阳光照不进来,所以显得有些潮湿。
易绵绵走在过道里,闻着其他屋里传来的饭菜味,还有因为隔音差而传出来的说话声。
走到过道尽头,就到了易绵绵的房间。
隔壁房间传来女人悲戚又绝望的哭声,让她拿钥匙的手顿了顿。
“孩他妈……不是我不想治孩子的病……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啊……家里已经欠下那么多钱,我……”
男人声音疲惫,语气里透着绝望。
显然,孩子巨额的医疗费已经将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压垮。
这里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搬走又有人搬来,有些是病好了,有些是人没了,有些就像隔壁一样,被压得只能选择放弃。
易绵绵恍惚对隔壁的夫妻有些印象,他们的孩子好像是白血病。
垂下来的睫毛颤了颤,易绵绵不再听隔壁断断续续带着哭声的谈话,拿出钥匙开了门。
房间很小,小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