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娼.妇,按我算计,再过十八年就能脱困,却在你身上出了问题,宝夹一动,商狗贼距离此地不远,若是二贼联手,恐性命不保!”恨到极处,不由激动平常凶狠性情,咬牙切齿,把心一横,猛伸右掌往地面上一按,许仕林立身的山岭内立起殷殷雷鸣之声。
“这老賊好狠的心思!”
许仕林眉头一皱,知道敌人已经将地底阴火神雷发动,一会儿便要地裂山崩。这等撞击对他而言虽然没用,但这一震之威也难禁受。并且岭崩以后,烈焰雷火由下而上,一齐暴涌千百丈,与上面火焰相会,将两仪真火结成一体,威力大增,化为火阵,把人围在中心烧炼。
“小娼.妇,你虽有三分手段,能撑得住我这真火熬炼,但如今两仪五行真火都已发动,再如此执迷不悟,我一弹指之间,你便成齑粉,后悔无及”
许仕林尚未回话,忽听遥空中有人接口怒喝道:“只怕未必。”
声随人坠,平空一道黄光飞落。朱缺用心也是真狠毒,听出这声音耳熟,知道不妙,百忙之中,一面准备应敌,一面早把阵法发动。
谁知来人早料及此,比他下手还快,才一落地,黄光中首先飞出一片紫光,电一般穿火而下,晃眼展布开来,将许仕林立身所在的岭脊全部包没。
岭腹地火恰在此时发动,爆音如潮,响到脚底,地面已似波涛一般起伏上涌,千寻烈焰眼看就要崩山爆发。紫光倏地罩在上面,晃了几晃,便即宁息。地底爆音被紫光强制镇压,不能宣泄,益发怒啸不已。
那黄光入的许仕林身边,一见这搔首弄姿的娘们儿,顿时怒骂一声“九尾天狐柳燕娘苍天无眼,怎么救了个这等淫.妇”
黄光一收,现出一个蓬头赤足的老头,相貌也极丑怪。装束神情俱与朱缺仿佛,只是背不驼。许仕林一见,便认出这个才是真正的终南三煞之二的商祝。
“你这老头说话好生难听,妾身虽然是九尾天狐,但早已改邪归正。过去的那些埯灒事儿已经过去,佛家尚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难不成还不允许我风尘女子从良不成”许仕林挑着眉头问道:
怪叟并未搭理许仕林的话,而是张着嘴对着五色烟澜猛吸,似和朱缺争着收那五火。朱缺收火本快,因有怪叟作梗抢收,看去好似有点儿手忙脚乱。
“朱缺,你这个叛师背教,人面兽心的畜牲,杀了老三不说,还欲取我性命,如今更是妄自引动两仪五形真火,我若再晚来一步,你将五行真火上下一合,地火被你勾动。
地裂山崩,烈火暴发,这鬼知道是否改邪归正的白狐狸本事不凡,伤不了多少,可这方圆千百里内的人畜生灵岂不全葬在你手若不是天夺你魄,怎会倒行逆施,自造这么大罪孽你已恶贯满盈,还有何说”
“商老怪此言不错,你这老贼非但狠毒,而且急色,刚一见面就剥我衣裳,也不看看你长的是什么模样,五短身材的糟老头三寸丁谷树皮也想癞蛤蟆想吃天狐肉。”
这番话将正在严肃对敌的朱缺七窍生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商祝本在伺隙,便把手一扬,五指尖上立飞出五股青气,迎面射去。就这瞬息之间,朱缺已知把握不住盛气,为敌先发,落在下风。不等青气飞到,已将左手短杖掷地,随手一扬,也飞出五股白气,将青气迎住。白气才飞出丈许,青气已然飞到,两下里才一接触,商祝手连扬处,青气忽又化为红色。朱缺见状,把手连扬,白气也变为黑气。由此各按五行生克,色彩互易,循环不息。朱缺虽能敌住,终因发动稍迟,被敌人盖住,落在下风,比较短促得多,气得他咬牙切齿,全力应敌。双方都是变幻神速,商祝虽似略占上风,也看不出一点制胜之道。
“商老怪,要我帮忙不你与这朱老鬼修为不相上下,要想分出结果,起码得拼出个油尽灯枯才行。”许仕林在一边站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