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种又是那袁內官培育的”
老太监走到紫花跟前,低下身子看了看,那里有一块小木牌,“是,除了袁內官想来也没有别人了。”
“袁內官又是袁內官,这偌大的百花园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太后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猛的把杯子放回石桌,杯子没摔坏,酒水却撒出不少。
“这……”老太监不太敢说话,这袁內官可不是一般人,要说农事,整个都城八成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厉害的了,那位以前可是大司农来着,不过自从太后掌权,他就辞官甘愿在这后宫里与花草为伴。
“呼,行了,我知道你不敢说,不过这都过去了,他愿意养花就让他养,养一辈子。”
“娘娘”
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慌张极了,老太监一横眼睛,这干孙子胆子也太小了,“又怎么了”
“这,爷爷,绣楼走水了……”老太监听过之后摆摆手,小太监看干爷爷如此淡定,心里一定,离开的时候终于镇定下来,接连遭遇两件大事,短短时间就能安定下来,老太监还是很满意的。
太后也点点头,“何事”
“回娘娘,新招进宫的绣娘都死了,尽数烧死在绣楼里,火势太大,一个都没救出来,圣上的新朝服也跟着一起烧了,再招绣女加上新制需要不少时间。”
小皇帝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补品,还是发育晚长个的年纪终于到了,最近个头猛涨,原来的衣服已经不太合身,特别是朝服需要重新定制,为此宫里还特别新招了一些绣娘。
“就用我的吧,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耽误不了事儿。”
“是。”老太监招招手,招过一个小太监耳语两句,然后就回到亭子里继续服侍太后。
太后又独酌了一会儿,“也别瞒着了,尽快发丧,知会下去本宫要举国同哀。”
“应该的,应该的,武大将军为国操劳一生,这是他应得的,可是娘娘,要按照什么规格办”
大胜还从来没有因为大臣去世举国服丧的例子,这些事儿也不是他一个老太监能决定的。
“让下面人上折子,尽量争取吧。”按照太后的想法肯定是帝后丧的规格最好,但朝上那些老臣肯定不会同意。
又是互相扯皮的麻烦事儿,她虽掌权,但也不能做到一言九鼎,说什么就是什么。
……
第二日,宣政殿,殿外。
“听说了吗太后娘娘病了。”
“唉,想必是骤然听闻武大将军的消息忧思所致。”
吏部尚书面上悲痛,嘴角却隐隐翘起,捂着怀里的奏折,生怕被别人抢了去,这可是他稳定官位的筹码。
他心里暗暗得意,“让你们看不起我,溜须拍马怎么了我后面有太后撑腰,办好了这件事儿,就是御史弹劾的奏疏堆的人高又怎样呵呵,掌权的终究是太后。”
“肃静!”殿院殿中侍御史终于忍不下去了,武大将军薨了是大事儿,可也不能搞砸他的工作吧。
他主要负责掌殿各种仪式,就像体育委员一样,主管正班,列于阁门之外,纠离班,语不肃者。
“吏部尚书,还请站好,抱着肚子像什么样子简直有损朝廷的体面。”
“你……”吏部尚书本来正偷着乐,一口气被憋住,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大胜的御史台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监督机构,他不太插得上手。
最重要的是那些谏官一个个脾气又臭又硬,就是圣上有什么做的不对了,他们都敢喷上一喷,跟这些喷子犯不上生气。
“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