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毛戒衡和尚的火枪响了,这火枪射速比较慢,一分钟只能打两到三发子弹,而且在射击的最后关头,避免的亮光灼伤眼睛,射击手还得闭上眼睛,这玩意儿也太落后了。
龚昌遇一低头,伏在马头上,子弹擦着头顶飞了过去,击中后面一个士兵的盔甲。好险,护心镜凹陷进去了。戒衡和尚见第一枪没有打中龚昌遇,急忙退到了一棵树下填装子弹。
当然龚昌遇不会给他机会了,提着透甲拍马冲了过来,单手一枪刺中戒衡和尚的右肩,立马血流如注,戒衡手中的火枪掉落在地,他右手抓着透甲枪的枪杆,左手迅速甩出来一支飞镖,龚昌遇轻轻一抬手,就接住了那飞镖。
“一撮毛,你还想暗算本将军。”龚昌遇将飞镖甩了回去,正好命中戒衡和尚脸上的那一撮毛,飞镖深深地扎入他的口腔,嘴角也流血了。
龚昌遇本来不想要他的命,见一撮毛如此毒辣,留着也是个祸害,于是心一横,将透甲枪猛地抽了出来,再一枪扎进了一撮毛的心窝子上。
这一断魂枪足足用了八成功力,一撮毛肯定是扛不住的,立刻吐出来一股浓浓的血液,喷了一地。
“龚继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一撮毛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龚昌遇将往后一拉,一撮毛如一头死猪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一撮毛,去你娘的,长得这么龌蹉,还想做鬼,阎王都不收你!”龚昌遇迅疾收回了透甲枪。
那些倒在地上痛苦挣扎、身负重伤的和尚们见头领戒衡被杀死了,而且死得非常难堪,生怕龚昌遇他们会把他们赶尽杀绝,一个个惊恐万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可是他们想错了,荆南军暂时没有时间收拾这些叛乱分子,因为武攸城的县令景志刚还困在县衙里面没有出来,哪里还有精力收押这帮“乞丐”和尚,元空和尚则躺在地上装死。
“你们这帮逆贼,本将军暂且饶你们不死,呆会再来收拾你们!”龚昌遇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将军,这些人一个不能留,统统杀掉!”刘运田举着朴刀就要去砍杀那些躺着地上的“乞丐”。
“且慢,他们没有反抗能力,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龚昌遇举起手来,示意刘运田放他们一条生路。
“将军,放虎归山,将会后患无穷的。”刘运田顿了顿。
“你没有看他们都半死不活的。何必浪费时间。景大人还在这些贼寇的手里,我们得抓紧时间。”龚昌遇下令说,“……兄弟们,给我把门撞开!”
“得令,将军!”刘运田应道。于是,刘运田带着士兵迅速搬来了两根圆木,对着县衙的大门撞了过去。
这县衙大门和城门是不能相比的,精捷营的士兵们搬着木头撞了不到三下,大门就咚的一声开了。县衙的大院子里,景志刚被景大鹏他们给绑在荆南军旗的旗杆上。龚昌遇一行人进来了,景大鹏丝毫不感到意外,他以为自己的几十个手下完全可摆平龚昌遇他们,景大鹏并不知道化龙寺的那几十号人都被解决掉了。
景大鹏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一把马刀,横在了景志刚的脖子上,对着龚昌遇喝道:“龚继昌,快让你的人都给我退下!”
“你们狗胆包天,敢绑架朝廷命官!这是我的地盘,识相的话,就把本官给放了。”景志刚对着景大鹏吐了一脸口水,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景大鹏擦了一下脸,冷笑道:“本师帅没有让你说话,你插什么嘴!”而后甩手给了景志刚一个耳光。
“景大鹏,我是你爹,你这个忤逆不孝之子……”景志刚骂道。
“景志刚,老子早就说过,你不是我爹。你还这么不要脸!”景大鹏又抽了景志刚一个耳光,“你吊打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我是你儿子了。”
“景大鹏,住手!”龚昌遇大喊,一挥手,手下的士兵迅速往旗台边逼近了。
“龚继昌,你们敢过来,我一刀就砍了他!”景大鹏将马刀指着龚昌遇喝道。
“景大鹏,你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龚昌遇提着透甲枪,一步一步往旗杆那边走了上去。
“再往前,我真的会一刀砍断他的脖子的。”景大鹏西斯底里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