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在,景志刚该不会这么不注重自己的形象吧”龚昌遇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景知县在武攸城里,早就臭名远扬了,大小通吃,只要有名气点的餐馆,他都打了白条的。”吕赞臣笑道。
“那他有没有去宣风楼那里的烟花柳巷啊”龚昌遇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据我所知,景县令的老婆很厉害的,管得严,他应该不敢去那些地方偷着乐的。”吕赞臣呵呵一笑。
“哦,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进去了,否则景志刚在里面又要闹翻天了。”龚昌遇按住佩剑,朝餐馆内走去。
此时,十几个顾客神色匆匆从餐馆里跑了出来,其中一个身穿大红袍的顾客慌不择路,一头与龚昌遇撞了个满怀。那人抬头一看,见龚昌遇头戴盔甲,不由大惊,结结巴巴的说:“军爷饶命,草民不是有意要撞你的。”
“老乡,不用害怕,这是我们武攸城里新来的龚继昌龚将军。”吕赞臣拉着那个顾客的衣袖。
“龚继昌,没有听说过。我只听说过一个叫龚老学的赌棍,九岁不到就砍了别人的一只手掌。20岁那年在武攸县衙前面,徒手打败了一个招募新军的把总……”那顾客看了看皮肤黝黑的龚昌遇。
“老乡,你有所不知,龚老学是我这位兄弟的小名,现在官名龚继昌。”吕赞臣呵呵笑道。
“哦,是吗”那顾客反问道。
“我骗你干嘛。货真价实的将军,龚老学就是龚继昌。”吕赞臣再次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十几个顾客点点头,围着龚昌遇,看了好久,也没有说一句话。
很快又从餐馆内涌出来百余人,一个脸上有麻子的男子大叫道:“大伙,没有错,我记起来了,当年和那把总比武之时,龚老学左手的手背上有一道z字形刀疤,与眼前的这位将军的一模一样。”
龚昌遇很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西洋镜一样看,可是这些看客好像还很有钱的样子,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只是稍稍挥挥手示意:“大家都让一让,本将军要进里面去有点急事呢。”
那些顾客大多是一些有钱的主,多多少少也见过世面的,他们都是被景志刚县令从餐馆内轰出来的,现在见到门口有军士站岗,以为是景志刚带来的部队,不敢与之冲突,所以顾客们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来,屏住呼吸,看龚昌遇下一步要干什么来着。
龚昌遇并没有马上从夹道中走去,而是抽出佩剑,举起来:“各位乡绅大哥,我龚老学今日能够为保卫武攸的安宁出一份力,实在是荣幸至极……”
话音刚落,一个白胡子老头作揖问道:“塘渡口苍狼军水师营数百条战船被烧,可是将军所为”
“正是在下。”龚昌遇抱拳行礼。
“哦。英雄出少年啊,老朽佩服之至,今日在此见得将军一面,果然不同凡响。”老者抱拳回敬。
“老先生,折煞我也。龚某愚钝鲁莽,承蒙圣上厚爱,才有机会回乡杀敌。”龚昌遇谦虚得不行。
“老朽斗胆问一句,苍狼军暂时退去,若是他日再来攻城,将军可有退敌良策”老者正色问道,很明显他在试探龚昌遇的军事才能。
“龚某驽钝,尚无策略,还请先生教我。”龚昌遇连忙向老者鞠躬,“里面有请——”
“将军,老朽不懂军事,只是问问而已。”老先生连连罢手,“听闻县衙府库里面的银两和粮草被苍狼军悉数劫走,想必将军正在为此事犯愁吧”
“老先生,你真是太神了,怎么揣度龚某的心思的”龚昌遇大吃一惊,赶紧老者进餐馆里面去了,其余将士也一并进去了。
餐馆跑堂的伙计一见餐馆内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士兵,知道来者绝非一般人,赶忙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笑容可掬地对龚昌遇说道:“客官,你要吃点什么”
“这是我们将军,叫什么客官,你没有长眼睛吗”黑大帅黄庆功甩手就要给伙计一耳光。
龚昌遇迅速出手拦住了黑大帅:“休得无礼。店小二没有错,你们还不退下!”
“是,将军。”黑大帅带着士兵退了下来,在别的圆桌边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龚昌遇拉着老者的手,非常恭敬:“老先生,武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