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怎么死哈哈哈哈…………”马椿峰大笑,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我,“其实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啊,你觉得会怎么死”
我摇了摇头道:“有句话叫作‘鹿死谁手’,我觉得是在那个逐鹿的猎人以为自己已经捕捉到鹿的时候,他离死就不远了!”
马椿峰盯着我静默片刻,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你专程等我的还是在等你老婆”
“嗯,我是直男,不喜欢等男人,不过你是个例外,如果你有胆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坐下来喝一杯!”马椿峰微眯着眼睛淡笑道。
“你确定是一杯”
“哈哈哈哈…………”马椿峰笑着竖起大拇指,低声凑过来说道,“所以说,你这样的对手,即便是有杀父之仇,也还是让人佩服的,我知道四楼是个清吧,不怕埋伏的话,我们去那里坐坐”
我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我跟马椿峰的面前各自摆着伏特加、白兰地和几瓶飞天,让我微微有些后悔的是,可能我就真的不该跟他喝酒——他是直接用瓶口对着喝烈酒的。
“那天的蛇是你放的吧”
“这都被你猜到了!”
“呵呵,猜不到才见鬼了,你是故意让我们知道是你做的!”马椿峰‘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飞天,随后‘啧’一声,抹着嘴角冷笑道,“我们当时还以为那只是孩子气的行为呢,想不到随后你就给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ik毁于你的手,也不知道雷克家族如果还有命续下去的话,会不会跟你不死不休”
“那至少也是很少年以后的事情了,倒是你们,这些年作恶的事情杀过的人不少,该担心是不是留下了星星之火,有一天这样的罪业会加诸于你们自己的头上呢”
“回到猎人这个话题——”马椿峰淡笑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打猎我反正很喜欢的!原野上的野羚、恶狼,通常猎人只要追逐着最壮的那只猎杀,如果能杀死的话,那么接下去的群体就会变得更弱,而第二次再去扫荡再清除最强壮的那只新头领,不论是羊群还是狼群,在猎人第三次过去扫荡时,隔着十里远,狼群和羊群都会感觉到危机的气息而立刻远遁,知道为什么吗”
我皱眉想了一下:“第一次死了头领是觉得慌张,但依旧残余着仇恨之心,等到第二次再被干掉头领时,恐怖之心无法遏制,剩下的群体会日夜都生活在对于噩梦的阴影中,从而再也不敢有一丝的侥幸心理,遇之则逃”
“厉害!”马椿峰倒灌一口烈酒,‘啧啧’赞道,“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那你大概懂我的意思了吧我怕什么”
“那我这里也有一个故事…………”我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淡笑道,“从前有个村庄上,村民们依靠着一条河流而生存着,但是河里有条恶龙,从一开始吞掉了一个村民开始,村民们一直想要屠杀掉这条恶龙,但几年的时间过去,那些屠杀恶龙的人全都一去不返,村子里的壮力消失大半,于是恐惧的村民跟你说的一样,放弃了继续挣扎的想法,他们开始转向另外一个穷凶极恶的极端,为了保证村子里大部分人的安宁,开始每一年主动的往河里投掷一些毫无反抗力的村民下去让恶龙知足…………”
“久而久之呢,恶龙也飘飘然了,因为不再需要自己张牙舞爪,它的日子过得很惬意,村民们始终活在恐惧之下,却也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时间一晃十几年过去,一个孩童长大了,在他的眼中,恐惧是其次的,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当年被村民们投进河里的一员!”
“他从小被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不单单是对河里的恶龙,还有村里那些怯懦无能的村民,这些使得他格格不入,成为一个不合群的孤僻者!”
“在逆境中,他的体力生长得格外茁壮,于是在某一天夜里,他拿着磨亮的柴刀跳进了河里,恶龙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会有人突然间还对它起了杀心,而且因为只是一个人跳下了河,起初恶龙并不在意,等到青年将柴刀戳破了它颔下的逆鳞,刀锋撕开了它的皮肉,它才发现自己长期的安逸下,身体早已老朽、也不如当年那么矫健……”
“第二天村民们醒来,恶龙的尸体漂浮在水面,而跟随着漂浮在染血河面的还有当年那些将青年父亲尸体投入河里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