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划空,骤雨如镞。
倾斜的山道石阶上,我的身影如同白色箭矢般激冲而下,月上岚穿着黑裙的身影迎着风暴知难而上,风雨狂放,掀起她的裙摆,有力的双腿骤然间微曲,裙下生风,将石阶上的水渍都蓦地震开……
瞬息之间,两道身影如利箭般对碰!
月上岚的身影如同漆黑的利刃,整个人挟着凛冽的杀意,双手持刀朝我疾刺过来。
但可惜的是,我猛扑下去的姿态只是为了迷惑她而已,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居高临下朝她猛扑过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念都不是一击毙命,而是抓住她的弱点,一招致胜。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手几乎是微微偏过一寸,擦着月上岚手中的利刃过去,陡然顿住,如张开口的贪婪之蛇一般,将她的手腕瞬间捞住,一缠一带、一推一拉、卸力化劲,再猛然间抡着她的手臂,将她扑过来的身影整个抡得漂飞起来,双脚离地…………
月上岚脸色大变,仓促间回过另外一手的锋刃朝我疾刺过来!
我冷一声,双脚实实的扎在地面,抡着她几乎旋了个完整的浑圆大圈,随后喝了一声,将她狠狠的朝着石阶的高处甩了出去!
逆着风雨,月上岚的黑裙鼓荡,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毫无章法的挥动着手脚。
如果顺势将她往下甩出去,她有的是方法可以卸劲化解,但朝着上方飞去,即便是月上岚也无法逆风在空中稳住自己的身形。
不等她落地,我稳扎在石阶上的双脚发力,整个人冲出去,双掌瞬息如电,击在她的腹部和肋下,狠狠的将她飞在空中的身躯再次抛飞出去。
月上岚‘噗’的一声,张口喷血。
我继续追过去,继续朝着她露出的空门轰出一拳!
月上岚继续喷血!
我继续冲上去,这一次却是直接拉出了她无法稳住的身形,手掌如同铁箍一般狠狠的掐住了她细嫩而纤细的脖颈……
“咳咳……”月上岚手中的刀子不知道坠落在哪,嘴一片鲜血模糊,眼神愤怒而无力的瞪着我,咬了咬牙咳出几口血沫喝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我确实很想杀了你,不过受人之托,你不能死!”我甩了一下头发,将头发上一直淋下来的雨水和脸上几乎模糊视线的水渍全都甩开一下,掐着月上岚纤细的脖颈,转身看了一眼山脚下的石阶尽头,氤氲的云雾里仿佛有脚步声在传来,我转身挟持着她继续朝山高处疾行。
月上岚挣扎一下,我便在她的身上砸一拳,直到她彻底的如同一只温顺而狼狈的黑猫一般被我拎在手上,才继续大踏步的上山。
石阶的尽头竟然有座破败的山神庙,但看样子是不可能有人居住,附近十里八乡的人可能修了这么一条石阶路也只是为了供奉山里人自己的信仰。
我在破庙里搜了一下,除了香烛以外,没有任何收获,不过还是拿了几根香烛在身上,随后往破败的山神庙后而去!
月上岚迷迷糊糊从昏厥中醒来,咬着牙问道:“你说我家人的死因,是怎么回事”
“其实没什么秘密,只是你傻而已!”我一边挟持着月上岚的身躯往山神庙后面的山道下去,一边说道,“当年南鸿门和南方势力联手想要击杀祁山海,你家人挺身而出,这不正意味着他们觉得祁山海是值得以命相拼的人吗更何况,你大概还不清楚,南鸿门之所以有现在的局面,很大的原因也跟西北狼陈长安的阴谋策划有关,他虽然没有直接出手,但在祁山海当年出事的事件里,有他的身影……”
“你想为全家报仇,不但找错了方向,而且还认贼作父,这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
月上岚咬着牙:“你胡说,有什么证据”
“靠!”我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以你几次三番刺杀我的仇恨来说,我他吗的有一百个理由杀了你,留你活命下去跟你说这么多废话,你以为我愿意”
“祁山海、关苍岳和你父亲,当年是很亲近的关系,祁山海在南方闯荡,关苍岳在燕京安全科,如果祁山海真的是个很差的人,关苍岳不会力保这样的人,更不会在祁山海身陷牢狱后还死死的保全他的一条命,直到最后自己也遭到暗算而死……”
“我身为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