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短暂的停留,在清晨的浓雾当中,一架航班带着轰隆之声降临在机场!
十几分钟后,我在机场的厅外接到了抱着孩子的廖青秧,一看到她顿时有种暖心的感觉,周围的所有人都是能有多轻便就多轻便,唯独她背着一个包,还背着带孩子的背带,小雨静悄悄的窝在她的胸前睡着了。
“她一直这么睡过来的吗”我笑着问道。
廖青秧笑着点了点头,比划着手势说中途醒过来一次,她喂奶以后就又睡过去了。
我凑过去看了看,小家伙圆嘟嘟的,看起来倒像是白胖了不少。看了看时间,我牵起她的手重新回到机场大厅,换了一个候机厅继续等着南下羊城的航班!
一个小时后,航班准点的没有延误。
登机后,我跟廖青秧的位置是一起的,看着她下意识的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我朝她伸手过去,解开了牢牢扣在她背后的肩带说道:“来,我抱会儿吧。”
廖青秧看了我一眼,微微欠了欠身,依旧是温顺的由着我把孩子抱了过来,小家伙的嘴唇粉嘟嘟的,睡着了还在流口水,鼻息的声音像是在吹泡泡似得,我第一次在外面的场合下抱孩子,瞬间父爱泛滥!
飞机起飞,颠簸了一下,孩子的眼皮微微的动了动,廖青秧急忙拿着奶瓶过来,小家伙顿时一‘咕噜’吸了进去,然后‘吧唧吧唧’的得劲儿的吸着,没两分钟就松开了奶嘴,飞机也恰好平稳了!
我低头盯着小家伙,情绪神奇的柔和平静下来,但突然间觉得肩头一沉,转头一看,发现廖青秧的脑袋搁过来,枕在我的肩头睡了过去,瀑布般的乌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庞,但依旧能够看出来,她的神色憔悴了不少。
没有多余的语言能够描述此时的心情,我只能微微的把肩膀凑过去一些,让她睡得更稳更踏实。耳边很快的就交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呼吸声,小雨像是在吹泡泡,廖青秧则显得绵长而匀称,练气息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不过让我始终疑惑的是,她的气息甚至比正常人要好,但却始终无法发音。
仔细想想,对她做过的承诺从来没有上心,早知道这样的话,有机会应当下次见一见杨砚的,这样一来就可以帮廖青秧询问一下她无法发音的症状了!
飞机上平安无事,降落在羊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小家伙在飞机降落的时候醒了过来,哭了没几句后,被廖青秧重新接过去抱在怀里,挤鸭挤鸭的,凑到廖青秧那丰沃隆起的胸口,就又安静了!
廖青秧脸红了一下。
从这里以后,我们就没有再交流过了,一直到下飞机,杜杰彬开车过来接了我们去吃过饭,然后把她送回公寓……
我快出公寓门的时候,她才扭了扭衣角,飞快的跑过来从后面抱了我一下,然后又赶紧跑开了,朝我比划着手势:“明天有空的话,我要去给小雨买奶粉,你陪我去”
我迟疑一下,笑了:“好!”
直到出门后,我的脸上还带着这种傻笑。
“傻笑啥呢”杜杰彬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叹气道,“跟你说啊,向天德可能杀不成了,道上放出话来了,向天德是潮汕商会的名誉副会长,白的是商会里在报案找人,黑的是香江小刀会和台省八合堂全都发出了‘必杀令’,说是只要向天德出事,不管天涯海角,都必定会报复的!”
我耸了耸肩,摇头不屑的笑道:“他们越是嚣张,我就越是想知道,向天德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些人咬着不放的”
车疾行穿梭在城市间,羊城的万家灯火繁华而又冷漠,我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该去跟林晚打一声招呼,看一眼沈曼和孩子吗
然而,一个恍惚之间,杜杰彬的车子已经兜过几条街道,最终眼前一黯,车子开进了地下停车室,我们刚下车,有暗哨主动的站出来跟杜杰彬打了招呼。
“你安排的”我问了一句。
杜杰彬点了点头道:“向天德身份特殊,不得不以防万一!”
“越来越谨慎了啊”
“不谨慎可不行!”
我们说话间,他让暗哨继续回到车里去待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不会注意到那辆不起眼的黑色别克商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