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们囊中羞涩。
顺安叫建宁在那里看着东西等他,他先把东西往回拎一趟,要不然一次拎不完。
老板娘继续在那里八卦:“我真的不相信你们不是一对啊!这还真的是我第一次看漏眼呢。不过将来的事难说啊!”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盯着建宁看。
建宁尴尬地笑,摸摸这摸摸那,直到差不多把老板娘店里的东西摸了个遍,李顺安才回来。
俩人真的像老夫老妻默契地把东西都搬回去了。
晚上秀芳跟建宁躺在床上唠嗑。
李秀芳的舍友是艺术系的一个女老师,长得非常漂亮:高个子,唇红肤白,身材前凸后翘。建宁曾跟她接触过几次,觉得她人还不错,很阳光很爽朗。
“每次江校长出差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江校长经常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叫她去他家里吃饭。有时一下子就叫了十几个老师和行政人员去他家吃饭,这些全都是学校的美女员工,真的是美女云集啊!听说被叫去的美女相互之间还会争风吃醋。其中一个搞行政的美女大概对校长动了真感情,闹得太厉害,校长把她外调到其他单位去了。”
江校长建宁和他面对面接触过一次。他是珉西大学分校的元首级人物,可以说珉西大学分校就是在他的带领下,从1986年建校一路走到了今天。建宁记得唯一一次跟校长近距离接触是上学期有一次她跟英语系早她一年进来的一位姓赵的女老师爬山。中途赵老师接到江校长的电话说他马上就带着来自喀麦隆的一位外教到白云山,并在白云山饭店吃饭,叫赵老师在饭店等着他。
赵老师哪里敢坐着等他自接到电话她就站在饭店门口巴巴地望着通向饭店的那条山路,等着校长一行人的到来。
在寒风中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校长一行人终于到了。江校长一下车就脱了绿色的军棉大衣披到赵老师身上。因为赵老师叫建宁陪着她跟校长一起吃饭,建宁只好厚着脸皮假笑着跟进了饭店。江校长好像没见到她一样,继续跟他一同来的外教和下属边走边说说笑笑走进饭店坐下。
赵老师叫建宁坐到外教旁边翻译,而她则陪着江校长喝酒。当时学校很缺外教,梧桐市地处西南,偏僻贫困,城市小,待遇低,欧美国家的人根本就不愿意来,能喀麦隆这种小国的外教也不错了。建宁听得出校长对请来的这两个外教的重视和奉若上宾的尊敬,还有担心。他担心他们呆不住,很快就离职。因为这些因素,他对他们极尽奉承。
建宁感觉自己翻译得还蛮溜的。席间大家喝了两瓶茅台,建宁也喝了一点,不过因为要做翻译,不敢多喝,旁人也没对她劝酒。
喀麦隆外教的脸渐渐变得红黑红黑的。校长跟旁边的人说“这可有点像猴子耍戏的样子了。”
说完他们几个哈哈大笑起来。
奉承只是表面功夫。
校长指着建宁说:“这话你可别翻译给他听。”
建宁点头答应。
外教看他们笑得那么开心,问建宁:“whats the fun part i have missed?“
“oh, they thought your face is much more handse than before at this ment...”
“really? thank…”
没等外教说完,那边江校长啪的一声撂下玻璃杯,脸色震怒:“都说了叫她不要翻译了!”
玻璃杯应声破裂。
众人吓得不敢说话,整个餐桌静得地上掉一根针也能听见。
建宁自己也被吓傻了,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辩解的话。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即使有,也不敢说出来。
后面不记得谁打破了僵局,又聊了什么,只记得席间谁告诉了校长林建宁是英语系的一位老师时,校长说了句:“我还以为是哪个英语班的学生口语说得这么溜呢!”
所以那次跟校长的面对面接触,虽然过程惊心动魄,结局得到校长的表扬,建宁沾沾自喜。
“你看江校长是山东人,长得好魁梧啊!虽然年近六十,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听说他前妻带着女儿去了英格兰。他一个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