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见我好像有些兴趣,又问我:”现在真正的奇门遁甲都快失传了,鲁班书里的遁甲篇虽然不全,但是也堪比孤本了,咋样想不想学“
通过虎子的讲述外加上我的联想,这诱惑力确实挺大的。但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就算不犯“缺一门”,我也学不会啊。
刚才虎子跟胡山林说话就跟打机锋似的,我一句都没听懂。我从小数学就最差,还学毛的奇门遁甲呢
虎子见我拒绝,摇头叹气直说可惜,就好像我错过了五百万大奖似的。要不是我了解他,还以为他憋着啥坏呢,有这么好的东西,还死活往外送的,他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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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屋呲嚓呲嚓锯木头的声音终于停止了,辛楠度一裤子的锯末子,手里抱着被锯成同样长短的一堆板子,上面还放着一把锤子和一盒钉子。
虎子把这些东西都放在堂子前,然后又把窗帘拉开,示意我们都躲开点儿,他要开始干活了。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他要怎么用这些木头板子把里面的仙家都放出来。
只见虎子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小根铅笔,走到窗户前,就像学素描的测量比例一样。将铅笔立的笔直,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外瞄。
我问胡山林他这是在干啥,胡山林跟我说,现在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他在依靠太阳的影子,找天干地支的正确方位,原理就跟日晷差不多。
虎子瞄了一会后,走回辛楠度的堂子前,将贴着堂单的那块板子转了转,然后又到窗口去瞄。
来来回回调整了几次方位后,虎子这才满意的将铅笔别在耳朵后,然后蹲在地上开始叮叮咣咣的钉木头板子。
我看的有些想笑,心说果然是木匠出身。我小时候见过不少打家具的,干活的时候耳朵后都别着一根铅笔。
以前听说过一个笑话,说把一帮老师一起关在一间小黑屋。数学老师在测量房屋面积,语文老师忙着写遗书、物理老师考虑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打开们,化学老师计算氧气还能支撑多久,只有体育老师飞起一脚,直接把大门给踹开了。
这笑话说明不同职业的人,在做其他的事情时,都会或多或少的往自己老本行上代入。虎子和我就是这样,我遇见事儿想的是点香。而他不论干啥,想到的都是木匠工具,就连摆个阵法,都能用木匠活的方式解决。
虎子将那些板子钉成了下面没有横的凸字形,然后又去厨房拿菜刀,把凸字形的头部切出一个凹槽。
紧接着,他精雕细琢的将三块板子刻出波浪形的曲线,然后钉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个滑梯。最后他又把那滑梯卡在刻出的凹槽上,这才将菜刀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站起了身。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在场的我和辛楠度,甚至包括胡山林与胡大海,全都一言不发的看着虎子干活。这也是我第一次发现,木匠活干好了竟然也是艺术,把我强迫症都治好了。
虽然我很佩服他的手艺,竟然用菜刀都能把滑梯雕的那么精致。但我见他向我走来,疑惑的问他:“这就完事儿了”
虎子经过身边没有停,笑呵呵的说道:“还没,不过也快了,差点儿收尾工作。”
一边说着,虎子将门口的黑色大塑料袋子拎了起来,然后转身又回了屋。
只见他掏出了一盒墨汁倒在碟子里,然后又拿出一根毛笔浸饱了墨,开始在堂单底部的空白处开始画了起来。一边画,口中还一边念着什么咒语。
随着虎子的一顿画,透过阴阳眼往堂单里看去,墨汁竟然一点点的进入里面的空间,在密密麻麻的仙家前形成一个黑云汇聚的楼梯。
辛楠度没有开眼,如果以他的视角去看,就是虎子在堂单的底部写了一个凹字,只不过这个凹字是向下的。并且在这个凹字的里面画了两个竖,两竖中间等比例的画满了横杠。
虎子这个凹字,和他用木头板钉成的凸字完全结合在一起。我再次定睛往堂单里面看,发现里面那黑云形成的梯子渐渐凝实,与外面木头做的滑梯隐约相连。
画完后,虎子放下笔,从塑料袋子里拿出了两个酥油蜡,点燃后将蜡烛立在没有底部的凸字框两边,然后对着辛楠度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