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王之凶险,他们大都经历过。
先帝曾经经历过一场争王之战,也是因为在争王之战中斩杀了容国的大部分敌人,这才让容国得以存活万年之久。
没错,这争王战就是单打独斗弄死对手的好时机。
甭管你想不想去,只要榜上有名,得到争王令的绑定,你就算不去,等时机到了道台打开,你也是第一时间被争王令瞬移进道台了。
还不如早早前往,在路上说不定能结识几个盟友呢。
然而陛下那张嘴能交到盟友
众人完全不抱希望了。
大臣们忧心忡忡,皇帝陛下却云淡风轻完全不放在心上,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过眼下也不是忧愁陛下在道台跪了的问题,而是容国帝位的传承问题。
万一陛下真跪了,新帝登基必须风平浪静,畅通无阻,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国内稳定。
于是朝臣们争吵的更加凶残了,三位太子就有三方支持者,一个个都能拿出有理有据的理由证明选择他们扶持的太子才会让容国更加繁荣昌盛。
容娴懒洋洋的靠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摩擦这衣摆上的龙纹绣花,嘴角温和的笑意渐渐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站在郁国公身后的沈久留目光在容娴身上一顿,微微皱眉。
小娴似乎不开心。
他看了眼吵吵嚷嚷跟菜市场似的议政大殿,眉心跳了跳,清冷的眉眼也染上了两分烦躁。
他后退一步,悄声朝着郁国公说了什么。
郁肃偏头看了眼自家父亲和小侄子,又不着痕迹的别开眼没吭声。
郁国公听罢沈久留的话后,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上首的皇帝陛下,注意到陛下眼底慢慢凝结的冷霜,立马压着嗓子咳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一面大鼓,敲出了沉闷有力的响动,响在了众朝臣的心头。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国公的警告,顿时消停了下来,乖乖的站回原位,斯斯文文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才都准备搂起袖子干架的彪悍行径。
大殿一片死寂,气氛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这时众人才意识到,手握乾坤的天子生气了。
不知是否是他们的错觉,他们隐隐都能察觉到头顶气运云海内那盘卧天柱的气运金龙冰冷威严的注视。
朝臣们心跳渐渐提起,连大口喘气都不敢。
站在龙椅旁边的容扬肉紧张的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都是汗。
他如今才真正意义上的感受到何为#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的说法了。
他母皇紧紧是生气了,那种无形的威压都能让人心头越发的沉闷,更何况是发怒呢。
真正的怒火,也唯有用鲜血才能平复。
容扬昂起头,似乎透过宫殿看向了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
容娴第一时间发现了容扬心境的变化,她挑了挑眉并未说什么。
这个国家不过是大太子继承还是二太子继承,都是一件好事。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两位子嗣在心性上都十分优秀,能承担起一个国家的重量。
容娴垂眸看向下方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朝臣,笑哼了一声。
“怎么不吵了”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大殿远远扬开,好似一股暖风带着山林间的自在不羁传来,让众人心头的大石悄悄落地了。
大殿内严肃的氛围也像是初春高原上融化的冰霜,化为一条条带着寒气却生机勃勃的水流流向了四面八方。
听起来陛下心情还不错。
容娴叹息,眉宇间带着萧索的黯然:“总觉得你们对朕活着回来不抱希望。”
随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