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都醒醒,醒醒。”
袁青峰从吐纳中醒来,周身弥漫着的白气缓缓消散。
修道必先养其气,先天境是修道之始,若根基不稳就犹如大厦倾覆一退千里。
修道之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袁青峰始终记着这一点,一天都不敢松懈。
“我说李三,鸡才鸣了三遍,你就开始叫了。”一个身似圆球的少年说道。
周围的少年一阵哄笑。而袁青峰依旧是默默的站在人群之中,显得十分不起眼。
“少给我废话,你个肉球,小心爷爷我将你当蹴鞠踢了。”李三狠狠的说道。
“好了,都安静。”此时,李管事面如沉水般缓缓走来。
少年们顿时安静了许多,谁也不敢再发出多余的声音。这李雷也是积威已久,之前同为布衣剑奴时不显山不露水,甚至说有些懦弱,谁曾想一朝突破至先天境,升为白衣。做了这些布衣少年们的管事,就似换了一个人一样,手段阴狠毒辣。曾言有人在其背后嚼舌头。被其知晓,当众破丹田,拔其舌,丢弃荒野。这等血腥场面,这些毛头少年怎能见过,一个个寒蝉若禁,更有甚者当场昏死过去。
李雷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自己本就出身贫寒,生性懦弱,从小就是周围孩子欺负的对象,每次鼻青脸肿的回家也没人安慰,只能默默的舔着自己的伤口。终于,不堪受辱的李雷,拜入剑宗。当年的白衣管事看其虽瘦弱单薄,但骨子里有着一股狠劲,甚是喜爱。便收其为徒。传炼气法门,而李雷虽天资一般,但凭着心中的执念,也算突破至先天。
之后其师突然暴毙而亡,外传是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死。但没人知道的是,实则是李雷在其中推波助澜。在其师平日所饮茶中,做了些细碎手脚。
李雷继承了其师的一切,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新一任的白衣管事。
“你们这些个小杂种,平日修炼懈怠,做些杂事也做的一塌糊涂。真是辱了剑宗这两个字。”李雷鄙夷的说道。
“不过,今日爷爷我心情好,特意准许几个下山经游的差事,李三你算一个。”
“谢谢李管事。”名叫李三的布衣剑奴激动的说道。
“哼,不就仗着是李雷的一条狗,有什么了不起。”布衣剑奴们大多都存着这个心思,只是谁都没胆说出口,生怕自己就应了传言中拔舌的下场。
“还有陈肖,和你身旁的那个姓袁的小杂种也算上。”李雷继续说道。
所谓经游不过是明面上的说法,实则是去附近城镇买些个大米油盐,虽然剑宗一心修道,但一日没达灵凡境就始终逃不过人间烟火的纷扰。
这看似肥差的经游,在袁青峰眼中眼中却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杀人立威的机会。
李雷陆续点了几个人,没被点名的少年脸上带着落寞各自去干活去了。
“青峰,这次终于轮到咱们能一起经游,看来之前的银子没有白花。”陈肖一脸兴奋的说道。
袁青峰没有说话,默默的向自己的柴房中走去,陈肖并没有气恼,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包袱去了。
“看来炼气篇的后三篇有着落了。”每次下山经游的布衣剑奴,或多或少都会带上一些自己颇为贵重的东西,去城镇当中的当铺或者黑市上,换取一些自己的所需要的。
只是袁青峰他一穷二白,身上最值钱的恐怕要数这身布衣剑奴的衣裳了。不过,穷人有穷人的办法,剑宗规矩极严,即使是身为白衣管事的李雷也不能随意下山,每次也都是能通过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