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钟,天已大亮,城市没有恢复喧闹,夜晚的凄厉也刚刚离去,在这一瞬间,世界是多么美好啊!
特夫特拉用手推开窗,闭上眼睛,聆听着树上的鸟叫,与不知哪几户人家的鸡鸣,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享受这短暂的宁静,不用考虑和担心任何不好的事情。
“不算叙叔死了那天那一根,我戒烟有多少年了”
“嗯,是结婚那晚。”
……
“今天天是不是亮得有点晚”
“好像比昨天晚了半个小时。”
“天黑的时间也变早了。”
“还是说我记错了”
“不可能吧,我才四十九岁,这就开始记忆衰退了”
六点,走廊中传来皮鞋踩过木板的“哒哒”声。
“回来了,马特,其他人呢”
根达亚马特脱下外套,夹在手臂上,“他们去接未来出院了。”
“哦,是今天出院啊,一晃又半个月过去了。”特夫特拉说。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不想老都不行。”根达亚马特说。
特夫特拉站起身,“你回来的刚好,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就先走了。”
“嗯。”根达亚马特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一个人走上三楼,走到了电报机前坐下,开始敲打。
“吾主……”
特夫特拉穿上外套,关紧门,离开夜部拦了一辆马车,一路向西,来到了天井区,又在天井区坐上有轨电车,去了西厢区,又在西厢区拦了一辆马车,穿过边城区,在下街下车。
这里的人,要比其他地方的人起的都早,几乎是天一亮,他们就匆忙从被窝里爬起来,去码头,去工厂,去人才市场,等待能有一份工作的机会。
逆着人群行走,不慌不忙的特夫特拉,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但并没有人停下脚步注意他。
特夫特拉走过几条小巷,不时看看地上的青砖,这些青砖明显被人动过,他跟着青砖的暗号,又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民居。
他抬手敲响木门,三长两短一长。
一名粗眉毛,方正脸,皮肤黝黑的青年打开了门。如果颛一和未来在场,他们会发现这人就是他们在吞玄城皮肤病研究医院遇到的那名男子。
那个颛一只是闻到,没有看到,却谎称看到,诈出来的家伙。
“你终于来了!”
特夫特拉没说话,低头走了进去。
屋子内很乱,堆满了杂草,没有一件家具,仅有一个烧着木柴的炉子,上面有一口铁锅,锅内煮着米粒很少的白米粥。
“项飞,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最近不要主动联系我吗”特夫特拉说。
“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的身份暴露了,生命教观的人到处在抓我!”项飞说。
特夫特拉看着项飞很重的黑眼圈和铁锅内的米,“你几天没睡觉了”
“四……四……不,五……五天没睡了,我不敢睡,我怕我一睡着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项飞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血莲教有很多人都被通缉了,赏金非常高,是你们的大人物吗你们是怎么暴露的”特夫特拉说。
“大人物”项飞发疯似的笑了,“去他妈的大人物,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血莲教的人,我们血莲教的高级执事和长老早就死光了!”
“什么”特夫特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再说一遍,被通缉的人不是你们血莲教的人你们血莲教的人高级执事和长老都死了那你们的教主呢”
“教主呵,教主也死了,这次我们算是真的完了!”项飞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还记得那晚实验体(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