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了天下百姓免遭涂炭,不过是哄骗江远馨和亲的谎言。如今见北容势弱,便起了据为己有的贪欲。当初北容大军压境时的惶恐,他们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让江铎为帅,是料定江远馨不能与自己的父亲对阵。江铎还肯为这个帅,是深种在骨子里的忠孝仁义在作祟。
江远馨把兵符举到杜蘅面前:“不能让容康的妻儿沦为阶下囚,杜蘅,点兵”。
杜蘅拿着兵符去点兵,江远馨拿着王令上了朝堂。她命人挨户去请了朝臣来上朝,大多都推脱不来,只有一小部分抱着观望的态度来看看。
听说中岳来犯,他们都好整以暇等着看热闹,看江远馨这个小女子该怎么办。
也有人悄悄议论:“不能把她逼太紧,她可是中岳人,逼急了她倒戈投向中岳怎么办”
众人纷纷主战,问到谁愿出征,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还有人说,之前王上都是御驾亲征的。
江远馨气得用力拍向龙案,“王上能亲征,本宫也能,若本宫败了中岳,尔等便要听从本宫之命,各司其职”。
没有一个人相信江远馨会打得赢,所以对她的赌约也没有人在意。
江远馨回了长芳宫,命人将她的斩云刀打磨光亮。这刀她已经有几个月不碰了。
江远馨一走,这宫中便没了主事的,樱妃还怀着身孕,她又胆小怕事。江远馨将王令塞到樱妃手上,“拿着,这个王令能调禁军,有生杀大权,若有人对你不利只管杀,你要做的只有保护好腹中的孩子这一件事”。
樱妃战战兢兢接过王令,好好揣在怀里。江远馨又叮嘱宫中侍卫,守好落樱居,才骑上绝尘去找杜蘅。
阵前,江远峰与杜蘅都不愿与对方对战,双方已经僵持了好几天。中岳皇帝催战的诏书到了,来送诏书的钦差正是马霄云,那个长街驰马的痞子。他虽无能,却是当朝司徒的儿子。
马霄云逼迫江远峰出战,江远峰说:“你有本事你去啊!鲜衣怒马的马钦差”。
江远峰顶撞钦差,被当场拿下,江铎也被迫交出兵权。中岳主帅换成了马霄云,江远馨与杜蘅也不必再客气,一鼓作气将中岳军赶回了冀北关。
马霄云一路逃跑,还没忘了带上江铎父子作为人质。江远馨与杜蘅知道江铎和江远峰危险,多次与马霄云要人,马霄云拿着他们父子当挡箭牌,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皇帝命马霄云把江家父子押回京都,以此作为与北容谈判的条件。
中岳退兵了,江远馨也无心追赶,派了手下得力的将军镇守边关,便抽身回了上京,她放心不下王宫中的樱妃母子。
江远馨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离开了王宫,同她一样在北容人单势孤的樱妃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住在通林苑的玲妃就不同了,她的父亲是北容的司空大人,原以为将闺女给了当朝太子,能够权倾朝野。将来闺女再生个太子,他就是辅国的股肱之臣。
如今倒好,还没等他闺女沾上容康的边儿,那容康就去了。若是馨妃和樱妃都生下孩子,还能有他们什么事儿。那馨妃有兵符王令在手,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可那樱妃无依无靠的,能除了一个是一个。
那司空大人趁江远馨不在宫中,与他的女儿玲妃密谋,趁机谋害樱妃和她腹中的孩子。原以为那樱妃没什么心计,随便使个伎俩,弄点打胎药什么的。谁知道樱妃听了馨妃的叮嘱,饮食起居都小心得很,而且一直戴在她的落樱居,从不出门。玲妃在落樱居门口遛达了几回,门口的侍卫个个精神抖擞,找不到半点溜